那墙皮有手有脚,十分古怪,石听云反应迅速,一把抽出轻云剑就刺向那古怪的墙皮。
那墙皮轻飘飘的一扭,险险往旁边躲开,手一伸,抓住柏丹就想跑,柏丹被抓得一个踉跄。
凌溯秋也反应了过来,他迅速往前一扑一把抓住柏丹的手,压低了声音厉声道:“松手!”。
石听云拿着剑往那墙皮身上劈,那墙皮浑似没骨头一般扭来扭去不住闪躲,硬是不肯松开手,两方正交手粘缠间,旁边不知道哪里窜出来个小纸人直直挡在她剑前。
石听云一剑劈在小纸人身上,本以为能击退对方,奇怪的是,看着十分单薄的纸人没有被劈开,与剑身接触的地方却发出“锵”的一声。
那小纸人被砍后好似活人一般伸出小手捂住头,表情扭曲怪模怪样的喊叫起来:“哎呀哎呀,好疼啊”,又双手使力紧紧抱住石听云的剑尖,石听云一时半会居然没有将它甩落。
慧姑捂住嘴往石听云身后躲,柏丹被两股大力抓住分别往两边扯,他疼得龇牙咧嘴,又不敢吱声。
那墙皮见事不对,“嘭”的一下化作个穿白衣的男子,他朝着柏丹喊道:“丹儿!我是舅舅!”。
柏丹一听,这可不就是自己盼星星盼月亮,日里思夜里想的舅舅嘛?
“舅舅,你快放手啊,我手快被你扯掉了!好痛啊啊啊啊!”柏丹欲哭无泪,只觉得自己要被扯成两半了。
两相权益之下,柏丹用力挣脱了舅舅扯着自己的手,元白怕伤着侄子,赶紧松开了手,但仍然有些戒备的看着石听云和凌溯秋。
凌溯秋虽然看见柏丹喊那白衣人舅舅,但是心中仍然有些警惕,谁知道是不是会画皮之术的妖邪恶道假扮的,这种关键时刻,突然冒出个舅舅,很难让人不怀疑。
那小纸人看见凌溯秋这边停手了,也赶紧飞到柏丹头上叉腰站着,狐假虎威道:“小贼!为何偷走我家小郎君,还偷袭我主人!”。
柏丹一把将它抓下来捂住它的嘴,对着凌溯秋道:“那个…两位大侠,这是我舅舅”,又对着那白衣人道:“舅舅,这两位是刚刚救我和慧姑出来的好人,不是坏人”。
那白衣人听见侄子这么说,心知自己误会了,赶忙对着石听云和凌溯秋作了一揖,抱歉道:“在下元白,刚刚是我看见侄儿突然出现太激动了,冒犯两位了”。
凌溯秋也赶紧摆了摆手,收回手站好抱拳向元白行了一礼,道:“无事无事,不是坏人就好,我们也正愁如何安顿两个小娃娃,此时能找到他们的亲人,再好不过了,刚刚一时情急多有冒犯,还请兄台勿怪”,石听云站在他身后把剑收回了鞘里。
元白看了一眼柏丹和慧姑,从怀里掏出两张空白的纸人,又从二人指尖各取了一滴血,用朱砂笔蘸了蘸,然后在纸人身上画了道符。
朱砂笔落下,小纸人上面渐渐现出五官,衣物等,元白将两个新做好的小纸人递给被柏丹抓在手里的小纸人道:“宝儿,将这两个纸人送去之前关小郎君的地方”。
名叫宝儿的纸人点点头,将两个小纸人叠了几叠,塞进了自己怀里后沿着门缝溜进了县衙后院,寻着柏丹之前存留的气息去了。
这纸人全是都是扁扁平平的,石听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它将那两个纸人塞到了哪里。
元白又对着石听云和凌溯秋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请二位跟我来”。
三个大人带着两个小孩,左转右拐沿着无人的小路偷偷回了客栈。
元白这边才刚进屋,李小六就推开门,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对面刚刚关上的门,房间里传出李大的声音“小六,你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李小六又把门关上了。
进了屋,元白招呼石听云和凌溯秋坐下,又向他们作了一揖认真道:“刚刚实在匆忙,未曾认真道谢,多谢二位救回我侄子,此恩无以为报,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请务必告知与我,不管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定万死不辞!”。
凌溯秋和石听云也站起身朝着元白报了抱拳,顺便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在下凌溯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况是此等残害孩童的恶事,我等见到必定是要出手的,不必言谢”
“在下石听云”
三人刚自我介绍完,就听见柏丹肚子咕噜一声响,慧姑马上从怀里掏出个馒头递给他。
一双大眼睛亮亮的:“小哥哥,给你吃!”。
柏丹惊讶的看着慧姑手上的馒头,不解道:“你怎么没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