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着牛车,虽然晒着大太阳,但不用自己脚走,总算是能轻松点了。
那拉车的老汉是给寿材店拉的木料,本来他还怕石听云和凌溯秋会嫌晦气,打算到了镇上就把他俩放下来,谁知道两人都不在乎。
石听云直接让他去寿材店就行了,笑话,她花了钱怎么可能在乎这个,那可是而是铜板,整整二十铜板啊.....
更何况要观察寿材店其实对她来说,是一个很好关注当地居民生死是否正常的地点,她师兄之前有一次接了单子,就是在寿材店发现此地寿材出售数量非常大,跟正常的完全不一样,从这个点切进去才找到了破获案子的关键。
两人下了牛车站在寿材店一旁的小巷子阴影里躲太阳看拉车老汉跟店主说话,这家寿材店在整个临水镇的最角落,平常除了家中有人去世或者有老人想提前打一副寿材外,别的人都嫌晦气很少来。
除了人少,这里树还多,站在巷子这里,小风一吹,阴凉得很嘞,两人等着拉车老汉跟店主说完,就让他给他们俩带路去找镇上的客栈。
正闲着,就听到那店主一边点木材一边道:“丁叔,还好你今天给我拉了一车木材来,不然我这儿木材都不够用了”。
丁叔帮他把牛车上的木材往下搬,“怎么会不够,我记得我五天前才给你拉过一车木材来,平常这些木材都够你打两三副了”。
“可不是吗,你是不知道,本来是够用的,我还打算给李家的老太太打一副寿材嘞,她儿子之前就来找我预定过了,说他家老太太觉得我给她老伴做的那副手艺好,要我给她也做,等她百年之后就用我做的”。
他把手上的那根木材放到店门前的空地上,停下来歇了口气,伸手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对着丁叔诉苦道:“镇上最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好几家出了那事儿,这不,昨天晚上秦家的姑娘没了,都半夜了她家里人哭着上门来找我买东西”。
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好几个小姑娘都是正正青春年少的好时候呢”。
丁叔也跟着他唏嘘了几句,两人又聊了点其他的,石听云敏锐的察觉到他们的话里出现了一些不同于正常人家去世要买棺材的点。
多个年轻的小姑娘接连去世,这应该就是师兄给她传的信里所说的异动后续产生的我呢提。
他当时只是偶然路过,估计只是发现了这个地方的风水起了些变化,信的时间落款是半个月前,而几天前石听云才收到这封信。
她扯了扯凌溯秋举着扇子在给她扇风的手,低声道:“等会儿我们问问那个丁叔他刚刚跟店主说的好几个小姑娘去世是什么情况”。
凌溯秋刚刚听到这个也正聚精会神的支楞着耳朵在听呢,听到石听云说的话赶紧狠狠点头,这种打探消息的事儿就包在他身上了!
“行,那我就走了”
丁叔又帮老板把木材一起搬去后院,对着送他出来的老板道:“都是熟人了,也不必你再送,过两天我再给你送一批木材来备着”。
“行,那你慢走,赶明儿有空了喊婶子一起来家里吃个饭,我老娘最近老念叨她呢”。
“行,你进去吧”,丁叔摆摆手,又借了他扫把把牛车上打整了下,才请石听云和凌溯秋上去坐,他把他俩拉客栈去。
丁叔见两人坐好了,一挥鞭子就赶着牛转头,往镇上去,他们之前来路上已经说好了,既然他们俩不嫌晦气就先跟着他来这边,这边木材要得急,等送到了再把他俩拉去找客栈,也不额外收别的钱了。
牛车一动起来,凌溯秋就装作无意般问道:“丁叔,你们刚刚说的好几个姑娘去世是什么意思啊?最近镇上出了什么事吗?”。
他问完又装作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我刚刚在一边听你们说这个就觉得害怕,我还带着我朋友呢,这要是你们镇上最近不太平的话...”他说一半就住了嘴,留给丁叔想象的空间。
丁叔一听他这样说,怕他觉得自己在骗他,前面没跟他说这些是为了骗他钱,急道:“公子,这可不是镇上不太平,那几个女娃娃都是突然去世的,估计是急病呢”。
他一边赶着牛车一边转头跟凌溯秋保证道:“可不是老汉我故意骗你们钱才不说这个的,实在是这事儿吧,实在古怪得很!”他说着放低了声音,四处看了看,生怕遇到那些姑娘的家里人。
左右看了一圈见没什么行人路过,家家户户门都是关着在歇晌才低声跟凌溯秋道:“老汉我今天也在背后嚼一回舌根子,听说那些姑娘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