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她死得很正常就是最大的不正常,孟甜沉思了下,一般尸体如果从外部看起来没受到什么损伤的话就得考虑会不会是有受到内伤了。
因为有很多隐蔽的内伤,藏在不容易发现的部位,比如头顶或者阴部,这些地方一般人检查都不会检查得那么细致,会有一定避讳,蓑衣不太容易被人发现。
以前就曾经有过用银针刺入他人颅顶,借着发丝的遮掩加上针很细小,躲过检查的情况出现,幸好当时来了位经验老道的仵作,剃了死者全身毛发,又多次细致的检查,才在死者头顶看到了致命凶器银针。
但猜测不如眼见为实,她想了想:“今晚上我们再去看看秦小姐的尸身?”。
这......
石听云想起昨晚上去秦家听到那位守灵的秦夫人跟小丫鬟的对话,“秦小姐今天就会下葬了,早上没听到动静,估计是今天晚上下葬”。
“那怎么办?”凌溯秋也回想起来,“总不能去把秦小姐的坟挖了吧?”。
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发现面前的石听云和孟甜听完这话眼睛一亮,都摆出一副沉思的样子,好像真的在考虑他这句话的可行性。
“喂喂喂!不是吧?!你们不会真的要去挖...!”
"嘘!!!"
孟甜赶紧伸出手放在嘴巴前面做出小声的动作,凌溯秋一顿,想起现在是在客栈,而且还是白天,外面人来人往的,说这种话题要是被人听到了保不准要报关抓他们三个,毕竟不是有血海深仇谁会去扒拉人家坟墓,人都死了还不让人入土为安。
他面色有些复杂,“不是,你们不会真的想去...那啥吧...?”,他把挖坟两个字咽了下去,但是仍然有些不可置信。
石听云和孟甜猛点头,“这也没办法啊”,孟甜嘟嚷道:“这不也是为了查她到底是什么原因”,她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个割的动作,“想要查一个人的死因,从尸体上找是最快的,你去问活人,活人会骗你,但尸体永远不会说谎”。
“好吧...”
凌溯秋也想不出反驳的话来,只能默默的从包裹里把无患子拿出来带身上,每天晚上都叫水放身上太奇怪了,先提前做准备把无患子带身上,今晚上看能不能成功查验出来,到时候找个溪之类的地方把那味儿清理了。
边收拾他又边叹气,这无患子用着也是麻烦,就非得泡在水里才能生效,凌溯秋任劳任怨的收拾着东西,之前在靖宁镇用过的隐身珠,带上!传信木牌,带上!
等等,想到传信木牌,孟甜好像没有,石听云和他身上倒是一人有一个,还是给她一个,这样万一有事联络起来也比较方便。
那边孟甜正在跟石听云聊天,说是聊天,但其实也只是孟甜说,石听云听,间或点点头,摇摇头,嗯一声,也算是有来有往了。
石听云面对熟悉的人时会好一点,她也想着跟孟甜交流下自己目前已经获得的信息,就告知了孟甜今天她和凌溯秋上午出门,本来是想去问下那些之前家里有姑娘去世的人,那些姑娘去世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症状。
但大多数人都不理会他们,还有些人直接提起扫帚把他们撵出去了,他们似乎都把石听云和凌溯秋当成是去看他们家笑话的人,问也不问就直接扫地出门了。
幸好石听云他们去的时间选得好,不然就会有一堆人围观两人被扫地出门的景象了。
谈到这里孟甜沉思了下,师姐夫传信让她来这边时也是说那些姑娘是莫名其妙死亡的,在此之前镇上并没有出现过类似情况,也没有传出来过说镇上有什么突然出现的传染类疾病,如果有的话医馆这种地方肯定是最先知道的。
正想着,凌溯秋就抱着自己的包裹走过来了,他在里面装了很多今晚上可能会用到的东西,这些东西他得随身携带,到时候方便取用,那个装东西的镯子就装一些不是常用的东西。
“孟姑娘,这个给你”,凌溯秋递过来个黑色的小木牌,又教了她怎么使用。
“行,我收下了”
孟甜也没推辞,直接就收下小木牌挂在了自己腰间,这个木牌表面看着平平无奇,不用它的时候就跟个普通的装饰品没什么区别,也不怕别人闻起来不好解释。
外头日头太大了,先不说顶着烈日出去能不能找到有用的消息,单单是这些去世的姑娘家里人并不打算配合他们这些陌生人,讲自己家的私事就是个大问题。
而且其他几个姑娘早已经下葬,就看现在的天气来说,说不定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