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的果然是凌溯秋,看见石听云来开门了他也不进来,就在门口站着舒了一口气道:“刚刚敲你门你一直没应声,我还以为出事了,正想着你要再不开门我就进来了呢”。
石听云摇摇头道:“刚刚睡得有点沉,在梦里听到敲门声我还以为是听错了”。
“做梦?”,凌溯秋讶然问道:“你也会做梦的吗?”,他说完才感觉这话好像有点歧视的味道,连忙改口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一路上感觉你好像不怎么需要睡觉的样子,但是没想到你居然也会做梦”。
“进来再说吧”,光是这么站在门口说话也奇奇怪怪的,石听云让凌溯秋进来,又用盆里的水打湿了布巾擦了擦脸。
凌溯秋就坐在桌边,看她洗脸,好奇的问道:“话说,你们做梦都会梦到什么啊?”,他压低了声音又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哦,我就是好奇,因为没有听说过你们还会做梦的啊?”。
石听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我们跟正常人也是一样的,也会做梦,梦也不同的”,她这白眼引得凌溯秋捂嘴笑了两声,贱嗖嗖的。
她又想了想才说道:“不过我平常确实不怎么做梦,而且刚刚的梦怪怪的”,她皱了皱眉,回忆起梦里看到的景象。
凌溯秋刚刚问的其实也没错,她们妖连觉都不用睡,更别说做梦了,而且刚刚做的梦,她总感觉哪里有些古怪,她将梦中看到的景象跟凌溯秋说了,两人一起沉思片刻,也没想出她到底是为什么做这个梦。
而且两个梦前后也没啥关系,跟凡人一样做梦东一截西一截的,听了他的评价,石听云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发现自从下山认识凌溯秋之后,她变得越来越爱叹气了。
不过这梦虽然有些异常,但是她确实也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异常,索性不想了,她又想起刚刚凌溯秋敲门,问他是有什么事么?
凌溯秋这才跟突然想起来似的,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头道:“差点忘了,刚刚我是看太阳都快下山了,喊你起来去吃饭来着”。
两人收拾好了一同下楼,刚到楼下就看到坐在大堂角落里的孟甜,见到他们俩下楼,孟甜扬起笑对着他们俩挥了挥手。
石听云对她点了点头,凌溯秋也对她挥了挥手,跑过去问她道:“甜儿,你怎么来啦!我和听云正要出去吃晚饭呢,你吃了没?没有的话和我们一起吃啊!”。
孟甜摇了摇头,笑着道:“我还没有吃晚饭呢”,她又对着两人眨了眨眼,俏皮道:“我是来请你们跟我一起去听戏的”。
“听戏?”,石听云和凌溯秋对视一眼,他们中午刚刚“听”完戏,想到中午发生的事,凌溯秋脸又有点红了,他以拳抵唇,轻咳了两声,疑惑道:“听什么戏?”。
“哎呀,别管了,反正是好听的戏呗~”
孟甜摇了摇头,头上的小辫儿随着她的动作一起晃来晃去的,十分可爱,凌溯秋还想问点什么,石听云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问了。
她点了点头道:“那我们现在先去吃饭,吃完饭再去听戏来得及么?”。
“来得及来得及”,孟甜点点头,她眼睛亮亮的看着石听云:“我正好也饿了呢,我们一起去吃完晚饭再听戏,那个还早呢”。
石听云点了点头,开口道:“行,那走吧”,凌溯秋也闭上了嘴乖乖的跟在她们俩身后。
三人吃饱喝足后,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街上亮起了灯笼,孟甜在前面带路,一边走一边在两人身边低声说道:“今天医馆有个大夫生病了,我回去之后就代替他值班,来了个大婶带着媳妇过来把脉,她们排队等的时候我听到她们提起了‘李三娘’,还说镇上的戏园子每个月十五都会免费唱戏,上个月十五她还跟李三娘一起来听过戏,可惜她回去没几天就没了”。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又往四周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注意到她们这边才道:“我想起其他几个姑娘,等那大婶媳妇过来问诊的时候装作对听戏有兴趣,问她戏园子除了每月十五还有什么时候会开,她跟我说了戏园子是每三天一唱,但是每逢初一、十五、十七、二十五是必定开园唱固定曲目的”。
石听云想起那些姑娘死亡的时间,不确定道:“这跟那些姑娘的死有关系么?而且这样听起来的话,似乎跟戏园子没什么关系,而且这戏园子开园的时间还挺频繁”。
孟甜摇了摇头,道:“那大婶跟李三娘和王喜两位姑娘都是邻居,听她说,十七那天她在戏园子里也看到王喜了,不过她当时有事,没多待就走了,我现在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