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蓉儿陷入沉睡之中,他似乎也对自己的法术很自信,完全不害怕蓉儿会醒来。
在施完法术之后,他不只是呼吸变得沉重了,石听云从小孔里看着他的背影,感觉他的背更加佝偻了,头上的白头发也变多了。
又歇了会儿,他才用双手撑着腿,打算站起来,石听云赶紧捏了个小障眼法将门板复原,普通人眼里看起来这门就会像还是好的一样。
做完这一切,她又原路返回,从走廊翻回了房顶上。
孟甜看见她上来,用眼神问她下面怎么样了?
石听云摇了摇头,凌溯秋一直眼都不错的关注着她这边,一看见她翻上屋顶了,赶紧用手点了点木牌,对着木牌小小声的问道:“听云,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石听云正要回答,就听见脚底下传来开门的轻响声,她闭上了嘴,只用指关节轻轻敲了敲小木牌。
将小木牌放在耳朵边上,怕错过她消息的凌溯秋就听到了几声指节扣木牌的声音,他站在树上一直关心着石听云那边,当然也就看见了那扇门被打开。
他顿时明白了这是石听云在回复他,告诉他自己已经收到了。
那男子轻轻的推开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他将窗打开恢复原样,又躲在阴影里朝外面看了看,确定视线范围内没看到人才打开门慢慢走出来。
他出来关上门,一步一步慢慢的下楼去了。
凌溯秋站在树上,透过缝隙看到他出现在楼下小门前,赶紧给石听云发消息道:“听云,那个人下楼来了”
“我看到了”,石听云和孟甜趴在屋顶后面,她们的位置也能看到那个男人出了小门往回走了,站在屋顶太扎眼了,万一有人往上看就可能会看到她们俩。
凌溯秋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的看着那个男人往戏园子的另一边走,他透过树叶的间隙盯着那个男人,努力想要看清楚他的脸。
可惜月光被乌云遮住了,他又是站在树上,那个那人走路都低着头,时不时的捂住嘴咳嗽两声,凌溯秋只能看到他的头顶。
等他走过了,回了戏园子里男人们住的小楼,凌溯秋这才从树上跳下来。
石听云和孟甜也从屋顶上翻下来,轻手轻脚的打开门,进了蓉儿的房间。
一溜进去孟甜就赶紧给蓉儿把脉,查看她是否有中毒或者吸入迷药的情况。
虽然她们前面看到的,蓉儿在梳妆台前梳妆打扮的行为跟之前镇上去世的那几个女子行为很像,但是她也得先确定蓉儿身体没有受到药物的伤害。
蓉儿的脉象平稳有力,听着跟正常人的没什么区别。
孟甜又开始检查她的头顶和身上的穴位是否会有被刺入的银针这类辅助施法的不好的暗器,等都查完了,什么都没有。
她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是拧紧了眉头。
现在蓉儿正在昏睡中,她检查了下,这只是个普通的令人昏睡的小法术,但凡是有点灵力的人只要背背口诀就都能做到。
但就是这样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她和石听云明明感觉到了蓉儿的房间内有邪魔之气,但是现在房间内的气息却干干净净的。
刚刚走掉的男人身上也是普通凡人的味道,那股邪魔之气现在也无法再追踪到来源。
趁着孟甜检查蓉儿身体的时候,石听云在房间内转了一圈,这个房间不大,仅有一张床,一桌一椅,还有个梳妆台并几个小柜子和一个衣柜,别的就没有什么了。
她在房间内漫无目的的走来走去的,看着屋中这一小片地方,这间屋子内的气息太干净了,一点都不像有邪魔之气来过的地方。
但正是这种“干净”,才格外令她感觉疑惑。
正常来讲,被邪魔之气污染的地方,就算是没有停留多久,也会因为被污染过而留下一些痕迹,但是这个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干净得过分了。
忽然,她的视线被窗户旁边的梳妆台吸引了目光,想起那些姑娘们去世前都变得爱打扮,只是蓉儿一直都爱打扮,所以她刚刚忽略了这个点。
石听云快步走过去,蓉儿的梳妆台和普通女子的梳妆台没什么两样,梳妆台面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胭脂水粉,有不同颜色的口脂、眉黛,还有一些属于她自己的常用的首饰,都放在台面上。
不过石听云认不出来这些东西是怎么用的,她看向桌面上一盒打开的胭脂,一眼就认出来了这盒胭脂是班主送给蓉儿的。
那盒红妆阁新出的胭脂就那么大咧咧的放在台面上,连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