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溯秋摇摇头说道:“没事,可能是我感觉错了”,他摸了摸自己后脑勺,疑心自己是不是怕黑的老毛病又犯了才会这样?
孟甜见状,也特意多往刚刚凌溯秋看的方向看了几眼,但是她也没发现什么。
两人一起往客栈方向回去了,在他们背后的阴影里,一个穿着白色中衣的年轻男人瘫坐在地上,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石听云听见凌溯秋和孟甜的脚步声走远了,这才回到二楼去,她在蓉儿的窗台上坐下,久违的化作小小的原形,静静的待在窗台上。
遮住月亮的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消散了,洁白又柔和的月光洒在石听云的身上,她舒服的在心里长叹一声。
此时的她在心中忧心蓉儿的安全,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真的阻止邪魔对蓉儿的伤害。
虽然现在还看不出什么来,但正是在这种看不出来,才让她的心里稍微有些焦虑。
不管是以前她在师门中看过的古籍还是她修行这么多年的自身经历,她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杀人手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亡会最接近蓉儿。
她能做的只有守好蓉儿,尽自己最大努力,不,一定要做到,净化邪魔,阻止它杀害蓉儿,避免再出现下一个受害者!
床上的蓉儿睡得正香甜,完全不知道自己或许已经被死亡的蛛丝网缠上了,稍不注意或许就会命丧黄泉。
躲在阴影里的那人看不到小楼上的情况,他等了有好一会儿,才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偷偷的伸出一个头来看。
月光洒在巷子里,除了他以外没什么别人。
他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扶着墙按照来时的路又走了。
更夫打着灯笼从另一边过来,一边走一边念:“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随着他这句话音落下,又是几声敲击的梆梆声。
那人小心的躲开更夫,不让他发现自己大半夜跑出来,等更夫走了之后他才快步钻进了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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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天说变就变,石听云本来在窗台上躺得好好的,结果天还没完全亮,天上就飘起了小雨。
她往房间里挪了挪,跳到了蓉儿的梳妆台上,但是她一个没注意,跳到了个空木盒上,硬石子敲击木盒发出“咚”的一声。
石听云僵住了,她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
这声响似乎吵醒了正在睡觉的蓉儿,她发出一声轻哼,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昨晚上睡这一觉好累啊,跟练了一整天功不带停的一样。
梳妆台上的石听云不敢动了,她怕蓉儿发现自己的梳妆台上有一颗会动的石头。
窗外的雨渐渐下得大了起来,蓉儿躺在床上闭着眼,听到窗外越来越大的雨声才赶紧从床上翻身坐起。
下床趿拉上鞋,她跑到窗台前将窗户关起来,这间屋子采光还行,但是因为下雨再加上现在天还早,关上窗户之后还是有些暗了。
但是下雨天戏园子是不开门的,他们也不需要早起练功,所以蓉儿关上窗后也没有点蜡烛,只是继续回床上躺着了。
石听云刚刚一直高高提起的心现在终于放下了,她偷偷摸摸的想要从那个空盒子上挪下来,躲到蓉儿梳妆台上堆着的瓶瓶罐罐的缝隙里躲一躲。
躺在床上的蓉儿却不知道为什么又从床上坐起来了,石听云无奈,怕被她发现自己房间里有颗会动的石头,只好停下动作,看看她到底想干嘛。
蓉儿从床上下来,径直走到了梳妆台前,石听云现在的视角只能看到天花板,靠听觉来分辨她的手下一刻会不会挪开自己面前的瓶瓶罐罐发现自己。
她在梳妆台前不知道摆弄着些什么,还专门点亮了蜡烛放在旁边,石听云等啊等,等蓉儿走,可惜她没走。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蓉儿伸手拿了石听云面前的一个粗身细口的小瓷瓶,露出了躲在后面的石听云。
“咦,这是什么?”
石听云僵住不敢动,假装自己是颗小石头。
蓉儿好奇的看着石听云,她看到一颗看起来黑漆漆的东西在自己的梳妆台上,但是她不记得这是什么东西了。
她把这个黑漆漆的东西用帕子包着拿出来,放到烛火旁边仔细观察,但是很遗憾,这个东西似乎只是一颗平平无奇的小黑石头,唯一值得提一嘴的那可能就是它太黑了,连在烛火的光照下看着也是漆黑一团。
“这倒是有点意思”,石听云听见蓉儿这么讲,紧接着,她被放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