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安极度无语,他就很想问问张泛,这马邑明明是对抗鲜卑人的前沿阵地,为何县兵如此之少?
这简直就是不合常理嘛!
其实他哪里知道,这马邑前面还有武州塞。
那可是天下有数的雄关,哪怕鲜卑人率十万大军来攻,一时间也不可能拿得下此地。
所以有此雄关在前,鲜卑人理论上根本就打不到这里,如此一来,马邑又哪里需要这么多兵卒把守?
这也是众人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这数千鲜卑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原因。
想到这,王安摇了摇头,
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不管这些鲜卑人是从哪里来,这场仗始终都是要打的。
还是赶紧召集兵马才是正理。
于是他脸色迅速沉了下来,死死地盯着张泛。
“张公,我不是问你县里有多少兵卒,而是能“召集”到多少人!”
王安把‘召集’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这人难道真当自己是傻子不成?
这马邑县起码有七八个大户,哪怕每户凑出个几十上百人,也能组建个上千人的部队了。
张泛当然听出了王安的意思,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后,心里略微估算,又稍作迟疑,这才勉力答道
“禀大人,如果我们号召县里的大户出人的话,应该能筹出个500人左右。”
岂料王安听罢,扶剑嗤笑道
“张公,你须晓得,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
“也罢,事已至此,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
“我不管你用何种办法,是摊派也好,强迫也罢。
“我要你在半个时辰内,召集2000壮丁前来守城。否则我直接打开城门,让这些鲜卑人来劫掠一番好了。”
“到那时,我看是那些大户损失大,还是老百姓损失大!”
张泛听王安居然要打开城门放鲜卑人进来劫掠,顿时大惊失色,虽然明知道这话里恐吓成分居多,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一想到鲜卑人前来劫掠时的凶狠劲,张泛顿时就怂了。
因为他张家正是这里的大户之一啊!
就在张泛神色变化间,王安又补充了一句
“差点忘了,我要的2000人必须是庄客,别拿那些连花架子都算不上的陪奴、仆役、佃农来忽悠我!”
张泛的神色又沉下去三分,抬头看向王安,只见对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心里就是一突,方才想起此人之前曾假装赵忠族侄之事。
此子是个胆大包天之辈!
那他刚才说的开门放鲜卑人进来……
张泛不由打了个哆嗦,再也不敢和王安继续争辩,只好拱手应诺,转身匆匆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