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敌人射不到自己,王安又开始嘚瑟了起来,开始忽悠城墙上的汉军。
“众将士听着!敌人迟迟不敢攻城,只能以区区箭矢骚扰,定是害怕我军之威。”
“既如此,我等又有何惧?
“给我站起来反击!”
听到王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城墙上的兵卒纷纷抬头。
迎着烈日,只见王安居然不避箭矢,站在了城楼上,顿时惊讶万分。
恰好此时,城底下有鲜卑族中的神箭手,见汉军一个貌似主帅般的人物站在最高的城楼上装逼,
便二话不说,抄起部落中唯一的那根铁头羽箭,双臂发力,手上的弓瞬间被拉成满月后,狞笑着松开手掌,手中的铁箭便如流星般朝王安飞去。
王安对此却毫无所觉,这货正摊开双臂,做慷慨状。
既然敌人射不到我,那这逼我还不是想咋装就咋装?
就在王安说得吐沫横飞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急促的喊声
“大人小心!”
“啥?”
王安下意识就要扭头往身后看去,却不知道被谁在一旁推了推,顿时打了个趔趄。
只觉一股疾风从自己脸上擦过,身后响起“嘟”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钉在了木头上似的。
王安:“???”
王安一脸懵逼地朝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根铁箭正钉在了城楼的一个柱子上,箭尾还在不停地摇晃。
望着寒光闪闪的铁箭,王安大脑有那么一刻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当机了。
等他回过神来时,只觉一股凉气从脚底升起,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就被人给射死了!
顿时后怕不已。
妈呀!吓死宝宝了!刚才差点就没命啦!
害怕过后,王安忽然又生出一股无名火。
谁!是谁刚才说只要我站这里,箭矢就射不到我的!
夏育你这个死老头给我滚出来!
下一刻,王安终于找到了夏育的身影。
也许是感受到了王安那要择人而噬的目光,夏育缩了缩脖子,知趣地没再说话。
“哼!”
不过幸亏王安没有失了智,还记得如今正在两军交战,于是索性把怒火转移到了鲜卑人身上。
只见他威风凛凛地站在城楼上,朝城楼下的汉军大手一挥。
“给我射死这帮狗杂碎!”(破音)
而城墙上本来还在抱头蹲防的汉军,见自家的主帅居然如此神勇,愣了愣。
这些人大多都是大户家的庄客,平常被主人吆来喝去的不说,遇到危险时就要他们跑出来扛刀,让主人先撤。
他们又何曾见过有一军主帅居然真的能不避箭矢,和他们站在同一战壕里奋勇杀敌的!
此刻, 众人生出一股热血,仿佛心中有什么在燃烧般,让人情难自禁。
“妈的,老子跟你们这帮鲜卑狗拼了!”
有兵卒怒喝一声后,奋而抄起此前被他扔在一旁的弓箭,竟然直愣愣地站起来,朝城下放箭。
“对!拼了!”
“拼了!”
随即越来越多的人站了起来,一时间城上洒下无数箭雨,射得城下的鲜卑人惨叫连连。
见局面已经稳了下来,王安就要逃回宿屋,却发现双腿还在打着颤,根本没办法走动。
“胡车儿,扶我进屋!”
“诺!”
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一条粗壮的手臂扶着,王安这才心中稍定,又想起刚才自己似乎是被人推了一下,才得救的。
“胡车儿,刚才是你救的我?”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看胡车儿那丑陋的脸上竟露出一副难看的笑容,王安心里不知为何,对这个鲜卑人有了些亲近感。
于是低声说道
“此番救命之恩,日后我定不负你!”
胡车儿却没有回话,只是憨憨地一笑。
等王安重新回到宿屋,好不容易才坐下,夏育这才来到跟前,俯首告罪道
“方才是老夫思虑不周,险些害了大人性命,请大人责罚!”
看着那白花花的后脑勺,王安心里冷笑
这老货现在来告罪,显然是吃定了我不敢责罚他。
果然这些做过大官的人心都黑。
之前说好的以性命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