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烟回过神,赶紧将脸上诡异的一抹羞红收敛了起来,“好啊,清粥加泡菜才是人间美味。”
牧河点点头,转身乐呵呵的就去弄了。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房门就响了起来,秦落烟一笑,这牧河进来就进来吧,还学会敲门了?正想着去开门,却见门外的人自己推门就走了进来。
只是,进来的不是牧河,而是桂麽麽。桂麽麽身边还带着两个劲装的汉子,看上去像是大户人家的护卫。
“哟,真是不得了了,堂堂侧王妃竟然和这些男人呆在这脏乱地方,传出去我们武宣王府的人都要丢尽了!”桂麽麽一进屋子就惊叫了起来,掏出手帕无比嫌弃的扇着风。
她夸张的模样和脸上的鄙夷,立刻让屋子里的几个人脸色都沉了下来,可是,周礼是认得这桂麽麽的,他经常出入王府,对这个王府里唯一一个曾经伺候过王爷生母的老麽麽是熟悉的,当然也熟悉这老麽麽的脾性,所以他拉住了想要爆发的陈铁匠。
“桂麽麽既然觉得这地方不好,那就出去吧。”秦落烟如今也是侧王妃了,说到底也是主子,也轮不到一个老麽麽来指手画脚了,说话的时候就带了几分凌厉。
桂麽麽一见她这姿态,脸上鄙夷之情更甚了,“不过是个暖床的东西,别以为真当上凤凰了,这武宣王府还没沦落到一个低贱的婢子来摆谱!你给我听着,我来,不是和你说这个的,我来,是叫你去好好学习怎么伺候王爷的!”
“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秦落烟突然觉得她的话听上去不太对劲,什么叫做让她去学习怎么伺候王爷?她说的伺候,是哪方面?礼教?女红?还是厨房里煲羹汤?不过看桂麽麽那表情似乎不是这些意思。
桂麽麽撇撇嘴,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无礼的指了指秦落烟的胸脯,“你这惯于用身段儿勾引男人的货色,怎么还不明白伺候是几个意思吗?也是,王爷每次宠幸你的时候,你叫得都跟杀猪一样,完全让人倒胃口,我现在就是叫你去学学,怎么让王爷身心……愉悦!”
桂麽麽已经嫁为人妇,相公也是王府里的一个管事,她一个年过半百的妇道人家,这些话说起来便比一般的黄花闺女说得顺口,而且,她似乎打着羞辱秦落烟的目的,说着话的时候,丝毫不顾及这屋子里还有几个大男人。
不过,这些秦落烟如今都不在意,她在意的是桂麽麽这高傲的姿态和她话里的意思。
秦落烟的脸色白了又白,想到以前傅子墨对于女人的来者不拒,心就微微抽痛了起来,可是余光里,她又看见了角落里的那两把伞,忐忑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来,“桂麽麽,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信了?王爷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样,我知道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你可以走了,我不会跟你去了。”
“哦?”桂麽麽冷哼一声,“早就料到你这小妖精没那么容易容易说话,我知道,你不就是怕看见别人比你更会伺候王爷而心中憋屈吗?你看看,这是什么……”
桂麽麽说话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张小方巾来,那小方巾的角落里还绣着一个锦字,那是小御景的口水巾,那歪歪斜斜的锦字,还是她亲手绣的,记得刚绣好的时候,傅子墨还曾无耻的笑话过她,说是猪绣得都比她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