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蒙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忍着心里的怒火,继续问道,“婶子,那里知道她回来是做什么的吗?”
“是搬家,听说这房子也退掉了,以后住在王府了。”
大婶一脸的嫉妒,小声凑过去,“你刚才没见到,她穿的可好看了,头上还带着金簪,指不定做了什么脏事。”
“我看秀才爹啊,你也别想着人家了,好好和秀才娘过日子吧。”
巴蒙又捏了捏拳,手背上青筋暴起,已经是忍无可忍。
金簪,他儿子考了秀才,吕小青也没有买过金簪,何琪凭什么?
巴蒙不信,就凭一个给郡主做徒弟的小傻子,她就能过得如此好。
一定是想大婶说的一样,她在王府卖了身子。
想到这里,他竟有一些恼怒。
他是休了何琪,可何琪凭什么再找别人。
她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在家里,或者跪在自己脚下摇尾乞怜,等着他的可怜与接济。
巴蒙一时冲动,红着眼便跑了出去。
出去时,马车还在不远处,他发了疯一般过去,直接在大街上拦住了马车。
冷言冷语道,“何琪,这么久不见,你过得还不错啊?”
这里位置很钱,没有多少的人,但他这样,也难免会让行人注意,围上前来,指指点点的。
“这不是秀才爹吗?他在做什么?”
“听说车里面坐的是他曾经休了的妻子,如今富贵了呢”
“你说何琪,真的假的,这么豪华的马车……”
“听说何琪家的小傻子被郡主收为徒弟了,现在正受宠呢。”
“什么呀,我听说啊,是何琪勾搭上了淮南王府的人,然后就富贵了……”
“……”
人群议论纷纷,何琪在车里,过了很久才深呼吸一口气,走了出来,给赶车的阿七和几个侍卫道了个歉,然后沉下脸,“我现在怎么样,都和你没有关系吧?”
她一出来,穿着华丽,头上戴着金簪,腰间还别着好看的玉坠,让巴蒙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
她果然是做了什么不正经的脏勾当。
不然怎么可能?
何琪对外说做了淮南王府的丫鬟,哪里有丫鬟穿的这么好的?
巴蒙不会想到,她穿的衣服,身上的首饰都是苏安安送的。
她是自愿为奴,可苏安安也不想亏待了她,给她的都是最好的,对此,何琪感激不尽。
巴蒙咬了咬牙,此时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呦,富贵了就是不一样,你忘记之前跪在我面前学狗叫,求我回头时的德行了吗?”
何琪也捏了捏手指,想到那件事恨得不行。
巴锐是巴蒙的亲儿子,当年,他重病难愈,何琪为了给他治病,只得去求助巴蒙,以为父子之间的血缘能让这个男子心软。
可结果是,她跪在巴蒙和吕小青面前,学狗叫,给巴蒙磕头,都没有从他手中借到一分钱。
好在上天垂怜,回去时,何琪碰到一个略懂医术的老和尚,给巴锐简单的看了病,然后替她买了药。
巴锐才活下来。
而那个老和尚已经离开,这么多年,何琪每每都会去寺庙,只要钱多一些就会捐出去,以报答他昔日的恩德。
她陷入回忆没有说话。
见状,巴蒙更加不依不饶,上前两步,“怎么?我说的不对?现在你不也是一条摇尾的狗?”
“何琪,你别以为你平登富贵了,等到时候,你老了,照样会被人嫌弃,会被你的主子扔出去。”
他靠近,何琪就退后,神色如常饭,“我没有做狗。”
她了解巴蒙,自然知道男子现在心里想的脏东西,嘲讽道,“而且就算我日后发生了什么,都和你没有关系。”
“你……”
巴蒙红了眼,抬起手就要打她,却忽略了她身边的几名侍卫。
阿七直接把人踹了出去,冷声道,“别动手动脚,淮南王府的人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巴蒙被踹到胸部,吐了一口血出来,过了一会儿,痴痴的笑起来。
“好,好,好个淮南王府。”
他挣扎着慢慢站起身,恨恨的说,“何琪你别忘了,巴锐和巴琳是我的孩子,他们如今富贵了,也应该孝顺我这个爹,不然,我告到官府,让京城的百姓看看,淮南王府是怎么仗势欺人的。”
“还有你,也让淮南王府的人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