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安从柳城出发了。
准确的说,不是她出发了,而是柳玉白出发了,她只躲在柳玉白的空间里,被两个大男人勒令养胎,不让出去。
好在周源在陪着她。
闲来无事时,他们就躲在空间这小小的土地上,苏安安搬了把躺椅躺下,周源搬了把小板凳坐在她旁边,手里扇着扇子,担心她无聊,还细心的给她读着话本。
留下柳玉白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外面,骑着马儿,冒着风雨前行,他不太会控制空间的意识,偶尔还会听到周源读话本的声音,默默吃狗粮。
行至黑域边上的宴城时。
柳玉白看到了曾经居住过两年的黑域,忽然感慨万千,却也没有踏足进去。
他们这次是要直接去景嘉关的,早点把苏安安送过去,也可以少吃一点狗粮。
只不过,途径宴城宁远镇时,柳玉白遇见了个熟人。
准确的说,不是他的熟人,而是苏安安和周源的熟人。
柳玉白看了一会儿,然后回到空间里去。
看着苏安安捧着一包方便面,咔哧咔哧的嚼,乖乖巧巧的听周源给她讲新出的话本,讲的正是他们两个的故事。
她跳崖寻夫,被好多个写话本的写成了书,周源正在读的就是其中一本。
柳玉白看到这样的场景,“……”
苏安安抬头看他,“小白,怎么了吗?”
周源也停下了读话本,口干舌燥,拿了一杯水喝了一口。
“我们现在到宴城宁远镇了,你猜猜看,我见到了谁?”
苏安安歪着头。
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柳玉白对外面的这个男子并不是很熟悉,只是从前有一次在清水镇周宅见到过,他想了想,也不记得对方的名字。
想了好久,最终没想起来,只得说道,“算了算了,我带你们出去看吧。”
说着,他带着二人出去,直接坐回了马车里。
是的,柳玉白是骑着马,赶着马车赶路的,有马车做遮挡,也方便空间里的人随时出来。
“谁呀,神神秘秘的。”
苏安安起了兴致,掀起车帘探出个小脑袋,随后愣了愣,
世界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
没想到隔了五年,只是偶然间的路过,竟还能遇到熟人。
是她曾经的侍卫孟琼。
五年前,因为他的爱人曾经给苏安安下毒,但孟琼始终忠心耿耿,到最后,苏安安救下了宁馨,也救下了宁馨的父亲,却把他们一家三口送出京城,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的。
孟琼比之前胖了不少,也黑了,不像之前那么死板,变得憨憨的。
宁馨还是那么瘦那么漂亮,眉眼间带着灵气。
孟琼此时怀里抱着一个三岁大小的小丫头,在医馆的外面。
柳玉白道,“刚才路过医馆时,我就注意到他们,应该是在给孩子诊病,不过好像那大夫是个草包,没有给他诊断。”
苏安安皱了皱眉,视线放在那个小宝宝上,长得很像宁馨,很有灵气,不过脸色惨白,嘴唇都没有血色,脸颊上还长着几颗细小的痘痘,是的天花的前兆。
她没说什么,走了下去。
周源也跟在她的身后。
柳玉白见状,把马车停在一旁,坐在车前面,双手放在身后枕着头:“医者的责任感啊!”
他看看这四周,估摸着今日是离不开宁远镇了,想着找一家客栈来休息,可不能再在空间里睡草地了,一点也不舒服。
孟琼抱着孩子,一家医馆不行,就去另一家医馆。
宁馨跟在他身后,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他们的女儿孟娇娇,是个很懂事的宝宝,身体难受的要命,却还是伸出小手摸摸爹爹的胡茬,咯咯的笑,安慰着他们。
天花这个病,在这个时代就是绝症,一般的医馆时不愿意收留他们的,治得好治不好都可以另说,万一传染了别的病患,就是大罪了。
走着走着,二人身前出现了一个男子。
是用轻功直接跳过来的。
孟琼下意识的后退,虽说很久没有打打杀杀,但骨子里还是有着一分警惕,以为是有人要对他们不利,先是护住孩子,然后摆了个应战的姿势。
等看清来人时,他愣了愣。
下意识的低头跪了下去。
是周源挡在他的身前了。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