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问她：“朱雀帝国，亡国了对吗？”

苏安安点头，“嗯，亡国了。”

他嘴唇干涸，已经裂了开来，短短一个月，瘦了一大圈儿。

那些士兵得了命令，不会打他，但也没少折磨他，平时吃的喝的都是最次的，动不动一整天都不会给他喝一口水，这一个月，他没少吃苦头。

上官耀望着她，忽然笑了笑：“如果不是因为那些百姓贪生怕死，到最后不让我们进城，我未必会输。”

上官耀身经百战，最高光是时刻曾带着十万兵马，借用天时地利，打败敌军三十万兵马，是朱雀帝国的战神。

只不过战神现在堕落了。

苏安安道：“你进城之后，你的士兵到处抢百姓粮食，强取豪夺，还殴打百姓，这些事情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百姓自然不会再跟随你。”

“你们赢了，你们说什么都对。”

上官耀不屑的说：“我抢他们粮食？我曾经以身作战，给朱雀帝国带来了数不清的战利品，百姓免税三年，又减税十年，这些功德没人会记得，反而是，我抢了他们一点粮食，但也只是为了能保护他们，保护我的国家，就被这些白眼狼唾弃，你说，这算什么？”

苏安安沉默片刻。

“百姓们是长心的，你建功立业，他们是会记在心中，但你不能抢了他们生存的本，他们什么也没有了，自然会反抗。”

“呵……”

上官耀冷笑一声。

“而且，你杀了太多他们的亲人，那些少年少女，都正值盛年，你为了战争不择手段，当他们知道他们的孩子被那些所谓的朱雀帝国守护者残忍杀害，还用他们的五脏六腑制造时，你猜，他们会有多失望？”

上官耀沉默了。

嘴角的冷笑也慢慢消散。

过了好久，才神色迷茫的抬头：“那些孩子的血肉，都是为了朱雀帝国的发展贡献出来的，其中还有我自己的儿子，那时被你们围捕，我迫于无奈，亲手杀了我的儿子给士兵们制成无敌丸，我为了朱雀帝国，已经牺牲了一切，难道，我都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