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他还是个孩子,是自己的学生,出什么事得这个老师担着,得负全责。
倪霜见浦度着急起来,她便安慰道,应该没什么事的,“何时——何时——”倪霜便边小心翼翼地扶着石壁,便故作镇定地喊着,紧接着半山腰便充斥着大家的呼唤声,可是迟迟没有听到何时的回应。
倪霜此时也更加着急了,但是她又不能健步如飞,即使浦度他是个男生,倪霜估计他也是有所顾忌的,是害怕的。
“老师,你们俩别担心,他一定是下山了,他最喜欢这种捉弄人了,就喜欢发贼疯,想让别人多注意他。”唐家龙嘟着嘴,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听唐家龙这样说,浦度和倪霜心里顿时放松了很多,敞亮了很多。
果真,在大约二十分钟后,大家终于下了山,在山脚下见到了那个调皮的何时,浦度真想上去揍他两拳,或者是训斥一下他,他太不懂事了。
浦度虽然没有揍他,也没有训斥他,但字里行间,语气里充满了脾气的火爆,“你知道大家有多担心你吗?你要是这样,我们也没有必要送你们回家了,你们自己走就行了——还费这么大劲儿,这么大周折干什么?”
“我又没上你们送,是你们自己要送的——能怪谁?”何时一听浦度老师那样说,虽然心里有点害怕老师,但执拗的他还是把自己的偏执想法脱口而出。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大伙儿是担心你,这山路这么难走,一不小心掉下去怎么办?要是有个闪失,怎么向你父母交代?”
“我没有父母,你们随便交代——行了吧——”说着就气急败坏地甩起大臂,又要自顾自地走了。
还好倪霜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他,但同时倪霜也险些被地上未干透的泥水滑倒,“去哪儿?老师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就不能说你了是吗?行了,大家一起走,不许生气,也不许调皮,知道了吗?”
何时没有再说话,但表情明显很委屈,眼神中充满了忧伤,要是再说几句,估计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浦度和倪霜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向前走着,心里在揣度着刚才何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