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小乙他们后来还在巨石下找到了带血迹的石片。
拿着一块石片将手臂划成那个样子,也不知道她当时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殷薄煊嘴边扯开一抹讽刺的笑意:“爷还想着不让她受伤,到头来,还是成了她护着爷。”
殷薄煊醒后一日,大队就要离开泰山去临秀镇。
那里没有受地动影响,是他们现下能去的最近的地方。
到镇上以后,楚星澜就被送进了客栈里休养。
南宫玠握着殷薄煊的手问道:“舅舅,舅娘会好吗?”
殷薄煊颔首道:“她会的。”
南宫玠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荷包,依依不舍地塞进了殷薄煊的手里:“这是之前舅娘给我吃的。给舅舅。”
舅娘之前说过,越是难过的时候就越要吃糖。
舅舅现在一定比他更担心舅娘。
殷薄煊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玠儿好像长大了。”
楚星澜一连昏迷了两日。
到了第三日中午,珍珠给楚星澜擦手的时候,楚星澜的手指忽然动了一下。
珍珠一愣,连忙对外叫到:“珊瑚,快去找江大夫,夫人的手动了!”
江隐踪急急走进屋里,为楚星澜号了一下脉,喜道:“脉象比之前平和了许多,夫人是快要醒了。”
殷薄煊也被人从外面扶了进来,见到楚星澜,他不顾身上的疼,三步并做两步就走到了楚星澜的身边。
一群人围在床边看楚星澜,紧张地等着她醒来。
“殷薄煊!”
楚星澜忽然大叫着坐着起来。她剧烈地喘息着,仿佛刚刚做了一场可怕的噩梦。
殷薄煊:“爷在这儿呢!”
听到他的声音,楚星澜的心霎时间定下来不少。他在就好。
然后她在大家不解的视线中摸索着抱住殷薄煊的一条手臂,紧张地问道:“我们,我们还在废墟底下吗?”
众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