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成心不让他做人吗?
楚星澜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李工头竟然没有第一个把她招出来。
楚星澜默了默,昂首挺胸地往前站了一步:“回国舅爷,是我干的。”
殷薄煊一愣,回头看向了楚星澜:“是你?”
楚星澜咽了一口唾沫:“正是在下。”
国舅爷的眼皮跳了跳。
握住铁箭的手一紧,垂眸看向她的视线里都多了两分错愕。
楚星澜知道自己犯了错,看向他的眼神反倒是有些犯怵,声音都软软的:“你说过要从轻发落的……”
殷薄煊背过身沉默了一阵。
又抬头仰望天空了一阵。
最后又伸出食指和中指,两指并拢挠了挠额头,深呼吸了一阵。
楚星澜不安地问道:“要,要怎么罚?”
国舅爷淡定地转身回头:“念在你是初犯,对军中规矩尚且不够熟悉,此事就算了吧。”
楚星澜一愣。
真就算了?
楚星澜还是低头道歉道:“我不知道你在那边,不然也不会对那边放箭。”
也亏是这弩机只有正常床弩的三分之一大小,不然到损伤一定更大。
国舅爷摆摆手:“无碍,你……准头不错。干的挺好的。”
殷薄煊说完翻身回到马背上,低头对众人道:“小心试验,查探清楚四周再放箭,莫要伤人了。”
国舅爷阴沉沉着一张脸来,淡然的不带走一片云彩而去。
那身姿,更萧肃了几分呢。
李工头嘴角一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旁边的楚星澜。
呵!
国舅爷方才分明是要将人从重发落的姿态!知道犯错的人是国舅夫人就换脸了!双标!
远远地看见殷薄煊从矮坡上回来,小甲立刻跑过去到:“国舅爷,怎么样,抓到暗箭伤人的人了吗?”
殷薄煊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什么暗箭伤人,人家是在测验弩机的威力!”
小甲一愣:“那对方险些害了国舅爷,国舅爷如何发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