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见寒一怔。
他自己的选择?
慕容深道:“今日在宣政殿上,傅翰林若是指认那份诏书是真的,季夫人母子恐怕就没有眼下的安宁了。傅翰林应该知晓,国舅爷不是什么纯良之人,他待季夫人好,不过是因为国舅夫人喜欢季夫人而已。”
傅见寒的身体颤了颤,他自然知道殷薄煊不简单。
给楚星澜的温柔是国舅爷独一份的偏爱,别人绝对不可能再有。
再者,这世上有哪一个纯良之人敢手刃胞弟,鸩杀主母……
他忽地又想到宣政殿上殷薄煊那副淡漠地对他的证词漫不关心的样子,原来殷薄煊不是真的不关心,而是他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那时候季酥母子就在殷薄煊的手里他却没有说,要是自己当时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结果是什么可想而知。
他看似没有路可走,其实前方全都是铺好的路。
而自己看似有两条路可以选,其实真正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独木桥。
直到这时候傅见寒应对殷薄煊才真正觉得后怕,他险些就在自己不知情的状况下害死了季酥!
傅见寒的后背沁出了一层冷汗,慕容深笑道:“朝堂诡谲,新帝还有诸多需要翰林辅佐的地方,往后还请傅翰林像今日一样,时刻谨记站在国舅爷的一侧。”
这种无声的威胁比南宫瑞那种喊打喊杀的疯狂行径更叫人害怕,傅见寒咽了一口唾沫,擦去鬓角微汗:“小人,明白了。”
慕容深微微一笑,转身将离开,这享受天伦之乐的时间留给了傅见寒。
而就在他走后,小影从树后走了出来。
没有主上的命令,这两个人他都不会杀。
他先是看了看慕容深的背影,又看了看林间小屋,才转身去和琴峥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