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宿微微一笑。
没动。
也没对手下的弟子有任何吩咐。
姬宿似乎就想这么和他们耗下去。
他真想看看国舅爷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撑多久?
楚星澜眉头一拧,抵在他喉咙上的匕首一转向就扎进了他的肩头。
“啊!”姬宿顿时疼的一阵痛呼。
苏宁悦惊道:“师父!”
楚星澜拔出匕首,重新将那一把铁刃抵上他的脖间。
那匕首的刀尖还滴着血,楚星澜冷眼看着姬宿,“我可没在和你过家家,放人!”
她已经被逼的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现在姬宿跟她玩这些把戏只会让她更愤怒!
姬宿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只得道:“放他们出去!”
苏宁悦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拧动了一个烛台,锁住他们的大铁笼子才缓缓升了起来。
楚星澜拿匕首死死抵住姬宿的喉咙,生怕他借机逃跑。
在笼子彻底升起来之前,楚星澜看了江隐踪一眼,道:“江隐踪!你过来!”
江隐踪会意,立刻朝他们走了过去,将姬宿的双手绑在了一起。
未免姬宿再像刚才一样暗器伤人,江隐踪也给姬宿搜了搜身,还真从他身上找出不少暗器。
殷薄煊因此得以松手,松开姬宿的一瞬间,他的身体一软,几要向后倒去。
姬宿说的没错,国舅爷不过是在强撑身体而已。
江隐踪手忙脚乱地扶他靠下休息:“国舅爷,我先给你止血。”
他从药箱里拿出一瓶止血的药粉倒在殷薄煊的伤口上,又扯出一卷绷带给他草草包扎了一遍。
只是他伤的深,那一箭直接刺透殷薄煊的肩膀,是以止血药并不那么好用。那一卷卷的绷带刚一缠上去,总能在几秒钟之内就被血再次染红。
楚星澜一边挟持着姬宿一边往两人的方向看,心都跟着揪在了一起。
姬宿此刻似乎已经不害怕自己被当做人质了,依然慢悠悠地说道:“何必呢,你们走不了多远了。”
他越是说,楚星澜手上出的汗就越多,掌心黏腻的汗水甚至让她连匕首都快要握不住。
“闭嘴吧你!”
方才姬宿对她说的话,楚星澜也原封不动地送回了。
好不容易等殷薄煊处理好伤口,楚星澜才道:“还能走吗?”
殷薄煊微微颔首,“爷是男人,没什么不能的。”
看着江隐踪将他重新扶起来,跌跌撞撞两步才站稳,楚星澜的眉心都蹙起了一座小丘。
“再撑一会儿,我们一定能出去。”楚星澜信誓旦旦地说。
这些话往常总该是殷薄煊对陷入绝境的她说的,如今却要楚星澜说出来鼓舞士气。
勉强激励人心之时,也总让人心头漫出一股沉郁。
就好像他们早已经无路可走了,却又在不甘地垂死挣扎着。
楚星澜看着苏宁悦道:“带我们去找雪绒鼠。”
苏宁悦愣了愣,抬头看向姬宿道:“师父。”
姬宿掀了掀眼帘:“带他们去。”
苏宁悦一咬牙,转身往外走去。
楚星澜低喝道:“先让你的弟子们都退开,别围在我们周围!”
苏宁悦眉头一拧,就仿佛在嫌弃楚星澜多事。
楚星澜:“快点!”
这么多人围着他们,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对他们发难了。
要是他们一时没有防备再被暗算了怎么办?
地宫毕竟是他们的地盘,他们要比自己熟悉的多。
被姬宿算计过一次以后,楚星澜的警惕性比方才都要提高了好几分。
苏宁悦沉默了片刻,才不得以叫自己周围的人都退开几分。
楚星澜看着堪堪拉开几步之远的距离不满道:“让她们都走!”
苏宁悦凝眸道:“楚星澜你不要太过分,你抓着我们的师父,还想要我们都走开,那我师父的死活谁能保证?”
楚星澜这个人心性不定,常是想一出就是一出。
要是她挟持师父的时候突然发了神经病,又要干什么疯狂的事情怎么办?
苏宁悦这一路走来看楚星澜办的那些扎地宫的疯狂的事,毫不怀疑楚星澜会一时失控就对姬宿下杀手!
楚星澜咬牙道:“你的人要是不走开,你师父的死活现在就不能保证!”
姬宿对苏宁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