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殷悦醒来就听见了一阵阵鸟鸣。
她头疼地在床上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了头:“小珠子,怎么这么吵啊?”
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殷悦连叫了两声都没听见小珠子的回应,她恼得瞬间做起,看向了陈设陌生的房间。
殷悦一愣,过了两秒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在公主府了。
笼子里一只画眉在跳上跳下地叫个不停,殷悦一愣,早上惹得她不得安睡的罪魁祸首!
她走过去刚想看个仔细,小珠子就端着一盆清水从外面走了进来。
殷悦见这画眉长得俊,羽毛亮泽,遂拿起一根穗子逗它:“哪儿来的画眉?”
小珠子:“昨日世子爷送的,说是先前邀您去府上看画眉鸟您一直没去,世子爷干脆把鸟送过来了。”
殷悦一笑:“还是义兄对我好。”
先前说是珍奇的鸟儿,转眼还是送来给自己了!
“他人呢?”
小珠子:“昨日您醉酒,世子爷把您送回寝殿就急匆匆地走了。”
小珠子说到这里,眼神变的有些怪异。
她低声道:“公主,昨日的事情您还记得吗?您没趁着酒醉对世子爷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殷悦一愣:“我能对义兄做什么?”
他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还能对付不了自己一个弱女子了?
小珠子抿唇,很快露出了那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的经典神情。
小珠子道:“昨日世子爷走的时候,嘴角似乎有伤!您觉得,您昨天有没有对世子爷,做酱紫酱紫,再酿紫酿紫的事情?”
那种位置的伤口实在是太尴尬了,小珠子书没读多少,奇奇怪怪的话本倒是没少看。
她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以为那是……那是被什么人用暴力手段胁迫过强吻了然后挣扎留下的痕迹……
虽然这种想法很不单纯,但是小珠子真的觉得这种事情殷悦能做的出来!
公主做昨日见到世子爷的时候,不是还揪着人家问是哪里来的美男吗?
殷悦的呼吸一滞。
脑海里隐约还真的浮现出一些残破的记忆来。
她当时好像真的抓住义兄问,是何方美男来着……
虽然后面的事情一点都记不清了,但是这个开始就已经让殷悦觉得自己丢尽了脸面。
她作为一个乖巧多年的妹妹,怎么可以对义兄做出那种事情?
简直丧心病狂,令人发指!
太恶劣了!
开局就这么动手动脚了,那后来义兄送自己回寝殿的时候,自己搞不好还因为一时酒兴上头……
殷悦的手瞬间插入了自己的头发里,已然深呼吸到瞪大了眼睛。
她该不会……还对自己正人君子的义兄,做了什么……霸王硬上弓的事情!!
“不会吧?”殷悦顿时吓得面红耳赤,惊惶地看着小珠子道:“义兄也是会功夫的人,总不至于被我一个酒醉的弱女子怎么着吧?”
小珠子怯怯地:“那奴婢哪儿知道呢?奴婢那时候去后厨吩咐给您熬醒酒汤了。”
殷悦的心咯噔一下。
完了。
那自己八成是真对义兄干了什么了!
否则怎么解释义兄当时带着嘴角的伤匆匆离去?总不可能是他自己把自己给弄伤的吧?
那一定是被自己欺负了,他不好再面对自己了!
虽然赵元庭是一个大男人,但是义兄也向来疼爱自己。
也许他怕误打误撞伤到醉酒的自己,所以就……所以就……从了一下?
殷悦更深吸了一口气,简直恨不得一头戳进地里,就在这里表演一个原地死亡。
殷悦捂着脸钻回了床上,后悔莫及地说道:“我以后再乱喝酒,我就是狗!!”
这时候崔怜霜从外面走了进来:“怎么还赖在床上啊?都快午时了,还不起?”
殷悦一愣:“二舅娘?您怎么来了?”
崔怜霜:“今日是七月初一呀,你忘了?该收拾收拾东西去安和王府了!早上见你人没过去,老王爷还差人来楚府问了呢。”
殷悦顿时一惊。
“七,七月了?”
当年她尚在襁褓之中,就受过老王爷的恩惠。老王爷膝下子嗣单薄才收了殷悦做义女。
他老人家没要楚家一点东西,就连当年楚星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