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正事。

看着手里薄薄的文件纸，乔素翻了两眼，微皱着眉，“这些不行，动刀子了吧。”

文件上印刷的，是这些天吕月搜刮到的实习生。

年轻到都还挺小的，二十不到的样子，可所有人，各个欧式双眼皮加精致锥子脸，就和一条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一样。

吕月叹气，“没办法，真正的好苗子难找。”

“没有适合的人选，就慢慢挑，不急着这一时。”

乔素安排着说道，忽然，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道声音，“你们这里在招练习生？”

原本赌气窝在沙发里的杜子涵，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们的身边。

目光扫了眼文件上的照片，毫不客气地开口嘲讽，“……就这？”

“你也有兴趣？”

乔素扬了扬手中的文件纸，挑眉问道。

“哼，谁稀罕你这小破公司。”

杜子涵大言不惭地说道，“我要是往娱乐圈发展，肯定找最好资源最多的经纪公司。”

“醒醒，别做梦了猪头脸。”乔素凉凉开口。

一大段高调炫耀的话语被堵塞在喉咙里，杜子涵一噎，再被人饱含深意地瞥了一眼，瞬间熄了火。

……

“我回来了。”

杜子涵打开房门，乔如玉正好坐在客厅看电视。

一回头，就瞧见他鼻青脸肿的样子，瞬间变了脸色，“子涵，是谁打了你？告诉妈妈，妈妈给给你讨个说法！”

杜子涵没有解释，对身后的人问了一句，“你要进来吗？”

“不了，你进去就好。”

将人安稳地送到家，乔素正准备离开，没想到还是被乔如玉看到。

“呀，这不是素素吗？来姑姑家也该提前说一声啊，快进来。”

语气和先前相比，殷切了很多。

杜子涵看在眼里，咬唇低下了头。

“姑姑，子涵他是半路上不小心摔倒了才受了伤，碰巧见到他，所以帮忙送回来。”

乔素想了想，还是选择把小混混的事情圆了过去。

否则以乔如玉的性格，肯定会闹得鸡犬不宁。

谁知下一秒，手臂却被乔如玉抓住：“别这么客气嘛，难得来一趟，让你姑父给你露一手。”

乔素的姑父杜海是一名高级厨师，经营着一家不小的餐厅，厨艺高超，只是这些年经营有些不善。

拗不过乔如玉的热情，乔素只能答应下来。

谁知，换好室内拖鞋还没来得及走入客厅，再次听到乔如玉撺掇的声音，“素素啊，要不你把二爷一起请过来，人多才热闹啊。”

“他没时间，姑姑，还是改天再说吧。”

乔素淡淡开口，带着丝丝缕缕不容置疑的味道。

乔如玉笑容一僵，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只是在吃饭的时候，却总是旁敲侧击地打探着顾家的事情，“素素，顾氏家大业大，公司应该有不少空闲的职位吧，你看你这两个表弟表妹怎样，他们都是你的亲戚，帮忙提点一下也是应该的……”

饭桌上，杜海叹息了一声，杜梓晴捧着饭碗不敢抬头，倒是杜子涵，皱着眉发火说道，“妈，吃饭你说什么话！”

眼神暗了暗，都有些不敢去看身边的乔素，觉得丢脸。

被自己的儿子拆了台阶，乔如玉讪讪一笑，也没再多话，一顿晚饭仓促结束。

最后，是杜海主动提出，送乔素出门的。

四十多岁的大男人站在面前，因为不善言辞的关系，神色显得有些懦弱，却还是诚恳地向乔素道歉。

“素素啊，今天饭桌上的那些话，你可千万不要当真，你姑姑她只是……唉。”

当着小辈的面说起这件事，杜海只觉得老脸一红。

乔素见状，轻轻摇了下头，“姑父你放心，我知道姑姑她性格就如此，没有坏心。”

她倒不是故意在宽慰杜海，而是本身清楚乔如玉的本性。

有些贪财，一直想攀高枝，努力挤进上流的社会圈子，但这些都只是小毛病，总体品性也没太大的问题。

刚出了小区，正准备打车回棠馆，却发现不远处停着熟悉的科尼塞克。

正巧，驾驶座的车窗半摇下来，视线不偏不倚，撞入那抹望过来的深邃眸色之中。

幽深到仿佛看不见底，轻易能勾人心魄。

乔素瞧见，心底不由自主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