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耿温文面色一僵，不自觉攥紧掌心。

那天手术室门前医生说的话……他还记得。

乔素抿了抿唇，眼神越发冰冷，“实话和你说了，映妞儿体质特殊，这次流产，不仅可能会剥夺她一辈子当母亲的权利，一旦发生什么意外，她还有可能直接大出血死在手术台上，付出一条生命……怎么，我现在把实情都告诉你，你现在是不是能看到，她拼尽一切想要剥离开来的决心！”

病房里安静一片，只能隐约感受到乔素说完话后那残留下来的余音。

半晌，还是程映先打破了这阵沉默，“素素好了，不要再说了。”

反正都是既定的事实，多说也没多少用处。

乔素皱了下眉，紧紧牵住她的一直手，“要是不说出来，对你不公平。”

明天就要做手术了，在旁人眼中看来的小手术，却会对当事人的身体造成损害。

流产带给女性的伤害，不亚于生孩子的痛苦，更别提手术中可能伴随着并发症……乔素只要一想到这些，整颗心就不由自主地揪起来。

“不用担心，医生也说了，那些只是万分之一的小概率，不一定真的会发生。”

程映看了眼乔素，从她的眼神中得出担忧，倒是反过来去安慰人。

俩挚友相互说着话，倒是衬托病房里另外一个人的突兀。

耿温文沙哑着嗓音，过了许久才发出声，“明天的手术，我也留下来——”陪你。

只是话还没说完整，背后传来一道怒音。

“没有什么手术，谁也别想伤害我耿家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