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你也是堂堂伟岸男儿一身本事,怎么能投靠老贼为虎作伥呢?”
赵云恨铁不成钢,觉得有义务将二师兄拉回正道。
张绣的脸涨得通红,惭愧无比:“小师弟,你以为我们愿意在董贼手里,当一条人人痛恨的狗吗?”
有门。
赵云一喜,忙道:“二师兄,你们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张绣的虎目中落下泪来,悲怆地道:“小师弟,师兄也不瞒你,我们这些人的家小都被罪该万死的董老贼关在郿坞,只要我们一有异动,家人就得人头落地。”
“哇~”
却是胡车儿哀嚎起来:“子龙兄弟,我们苦啊,可怜我那上至八十的老母,下至嗷嗷待哺的孩儿,一家三十七口人,都被老贼拿为人质。”
徐成泣道:“子龙哥哥,家父就是因为作战不利,被董老贼给当众斩首,家母受不了打击,一头撞死在门柱子上,要不是还有弟妹被关在郿坞,我就跟老贼拼了!”
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董老贼的身边人,基本被带坏!
赵云怒道:“这老贼如此可恶,罪该万死!”
“子龙哥哥你说得太对了,不杀老贼救出家人,我们死不瞑目啊!”
“老贼恶行罄竹难书,子龙兄弟,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些人的苦啊!对内要忍受老贼的淫威时刻担心家小的安危,对外又要承受滔天的骂名!”
胡车儿这个粗糙汉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那模样简直让人难以忍受,就连一旁痛恨他们这些西凉人的赵朝,都心生恻隐之心。
赵朝插口道:“既然老贼不得人心,你们都深恨于他,那为何当初王司徒和吕布诛杀董贼时,你们选择助纣为虐?”
是啊,没错。
赵云的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面前的三人。
张绣痛苦的捶着脑袋,说道:“小师弟,你以为我们不想啊,实在是力不从心。留在长安的,都是像李儒和张济这样跟他一条道走到黑的人。”
张绣毫不客气地将自家叔父给推出来,名为自黑,实则是自抬身价!
还有,赵云并不知道张绣的叔父是张济,更不会知道徐成的老爹是徐荣。
徐成接话道:“子龙哥哥,当初就是因为王司徒做事不密,致使消息走漏。
老贼为了一网打尽,故意将心腹李傕李蒙郭汜等人调走,又借口老娘生辰,将我们所有人的家眷都诓骗到郿坞,逼我们就范。”
赵云这才有些释怀,问道:“二师兄,那你们打算如何?”
张绣低声的道:“小师弟,关东诸侯我们谁也不信,眼下只有你才能救我们!”
赵云有自知之明,他惭愧地道:“二师兄,眼下我只是一个受人排挤的小卒,身边只有这千余人,如何才能帮助到你?”
“小师弟,以你之悍勇,千余人足以。”
徐成将头伸向赵云说道:“子龙哥哥,我们知道有一条秘密小道,可以绕过潼关,插到潼关背后,只是小道难走,不是悍勇之辈走不通!”
赵朝得意的道:“这你们可就找对人了,在我们当中,有的是山中猎户。”
赵云双目一亮,问道:“你们是要我穿过小道,从背后攻打潼关,和大军里应外合,打破潼关?”
张绣摇头道:“潼关是老贼的狗腿子胡轸把守,此人对老贼忠心耿耿,和守虎牢关的董越,是老贼麾下两把铁锁。而且华阴有高顺,你没机会靠近潼关。”
“那你是要我攻打长安?”
张绣再次摇头:“打长安你人手不够,就算是混进长安城,也没什么用!”
赵云双目再次一亮:“二师兄,你可是要我去打郿坞!”
张绣赞道:“小师弟果然聪慧,只是郿坞有董旻的三千飞熊军把守,又是老贼的老巢,无异于龙潭虎穴,小师弟可敢走一趟?”
不等赵云迟疑,张绣刚说完,胡车儿这个大老粗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子龙兄弟,我等家小的性命,以及我等能否拨乱反正走上光明大道,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徐成也是纳头就拜:“还请子龙哥哥,拉我们于茅坑一把!”
“快快起来,此事事关重大,当好好谋划!”
张绣擦拭着眼角的泪水,说道:“小师弟,我等一家老小的性命,就拜托在你的身上了!”
当下,张绣三人,不管赵云愿不愿意,还是怀疑不怀疑,就将计策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