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林家老哥跟老嫂子是怎么想的,多好的儿媳妇跟孩子,我要瞧着可比林家老大那一家子强得多。”
“嗨,还能怎么想啊,不就是围着老大家那几个儿子么?听我婆娘说,林家老太婆跟章氏,天天念叨着林有志是什么文曲星转世,日后是有福的......”
这话也就是村里人私底下念叨念叨,若是放到大面上,指不定又得让刘氏跟章氏这对婆媳惹了人的笑话。
若是放在以前,大家伙儿或许还会碍着林家出了个读书人恭维几句,可现在那林有志的名声可是早就臭了。就是他出村时候遇上在门口臭屁吹牛的爷们,也会让人吹几声口哨,吆喝几句。
庄稼户农闲的时候,针头线脑的事儿都能传遍一个村子,更何况林有志招惹了镇上的纨绔被堵在门前泼粪的事儿了,只怕村里人的议论三五年都不会落下去。
林宝茹丝毫不关心村里人现在是如何看待她们的,她现在叫了正要抱着小山一道出门捡柴禾的采茹跟采荷,问道:“采茹,咱们村今儿还有杀猪的吗?”
采茹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自家大姐问这个做什么,她们家又没有猪,就算是要寻杀猪匠,也没用啊。
她虽然有些奇怪,还是想了想点点头说道:“昨儿我跟采荷割毛毛草碰到了王大娘,她说今儿她家杀猪,还说让咱们去吃杀猪饭嘞。”
在村里甭管谁家杀猪,都会做杀猪饭,但凡去的乡亲都能吃一碗炖肉菜。只是自己家没有猪,没法让大家伙来吃,所以不管是谁邀请,她们都是面上应了但从来不去。
林宝茹点了点头,心里有了计较,“那你们知道猪胰子皂吗?”
自她穿越来后,无论洗脸还是洗衣服,就连洗头都是用草木灰或者皂荚子。所以,她是实在有些不清楚,如今的年代有没有猪胰子。
林采茹见她问这话,更觉得奇怪,“杀猪台上扔着好多猪胰呢,腥臭腥臭的难闻的很。以前有药铺的人来收,但是也就是一文半文钱一大挂,时间久了也没人再捡那东西了。”
“以前咱家也捡过,只是放到屋里难闻的很,放在院子里又总惹了野猫来,后来娘就不让再捡了。”
毕竟,捡好几天,也换不了两文钱,还得奶奶跟大伯娘嫌弃。
林宝茹不记得那些事儿了,不过听了林采茹的话,她还是眼前一亮,心道老天对她真算不薄。虽然没开什么金手指,可好歹还给她留了能用的技能。
之前去赶集时候,她想着要是碰上肉铺不要的猪下水,她就买一大包回来给大家用辣椒炖一锅。可真到了肉铺,她才发现,猪下水的早就有许多做法了,甚至因为下饭,所以卖的极快。
也是因着那个发现,让她觉得,自个前世看的那些种田小说太过夸张了。
所以,对于猪胰子皂的事儿,她也没太抱多大希望。
她原本是打算着让自家妹子去杀猪台上,若是碰到心善的大娘婶子,就买半挂猪胰回来砸猪胰皂,毕竟相比于草木灰那玩意儿最是祛油跟脏。
却没想到,如今那猪胰却是家家户户并不待见的物件。
林宝茹当即也不拾掇了,她让采茹帮着往大盆里添热水,又用平时烧火攒下的白火灰,把布上那些染了油跟血迹的地方泡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