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他不喝这酒,指不定赶明儿就又传出什么话来呢。
于是,向来喝酒只喝佳酿的刘书来,硬着头皮同人干了一海碗辛辣的高粱酒。许是喝的急了,他还猛地咳嗽了几声,旋即整张脸跟脖子都通红起来,就连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
后来刘书来就不记得了,等他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了家。
只是他一睁眼,就对上他娘意味深长的笑,偏生那笑还有些不怀好意,搞得他心里一颤。
“娘......我喝多了?”刘书来试探着探头问道。
刘夫人点了点头,“恩。”
那么烈的高粱酒,一口闷,能不喝多吗?
“那......那我没做什么吧!”刘书来看着他娘惬意的喝了口茶水,目光却依旧满含深意的看着自个,心里就有些没底儿了。
“没,你能做什么啊。”刘夫人慈眉善目的笑了起来,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和。
刘书来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有了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还没等他再开口呢,刘夫人就接着开口了,“不过是同你那大舅哥勾肩搭背,称兄道弟,拍着胸脯要拜把子!”
“哦对了,还跟个狗崽子一样,摇着尾巴跟在人宝茹丫头身后,恨不能把一双眼都长人家身上去。”刘夫人说的轻描淡写,可去听的刘书来头皮发麻,不知所措起来。
他嗷的一声把自个扔回床上,抬手把单被捂在了脑袋上,心里七上八下忐忑的厉害。
这可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跟大舅子拜把子,还......
刘书来一想到自个当时的蠢样子,就恨不能直接锤死自个。
刘夫人欣赏够了他的窘迫模样,才放下手里的茶杯,试试让着你的起身说道:“行了,那些自然不是真的,你没个正形,人林家大小几口人可还要脸呢。”
就算他真的那般胡闹了,依着林家闺女的手段,肯定也能处理的妥妥当当的。
况且,他当时闷了那一碗酒水后,还没坐稳呢,就直接栽到桌子底下了。哪里有机会缠着宝茹丫头啊。
刘书来听到这话,才猛地从被子里钻出来,“娘,你现在的性子可是越来越不可爱了,哪有当娘的这么消遣儿子的啊!”
刘夫人斜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难不成你是喜欢你娘屋里那根棒子?你要是喜欢,我这就让管家去取。”
刘书来噎了一下,嬉皮笑脸的凑到刘夫人身边,“娘,你这又是怎么了,我不是没闯祸吗?”
刘夫人见他还是没个正形,不由叹口气,“你总是这般,人家林家怎么能放心把闺女交给你?”
以前刘夫人总是惯着他,便是说教训,多半也只是吓唬几下。可今儿在桃溪村,她说多了大家对宝茹那门亲事的议论,心里当然不可能全然无动于衷。
她有心反驳几句,却也清楚,旁人口中的话并无差错。
宝茹那闺女是个好的,能干还有心眼,为人不骄不躁,遇上事儿了也算稳重。偏遇上自家这放浪的儿子,三天两头闹出笑话,前头更是......
刘夫人叹了口气,可还没等她再说什么,就被儿子痴缠着拐了话头。
她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行了,赶紧拾掇拾掇自个,一会儿跟着管家去胭脂跟香料铺子里走一趟,省的在家里碍我的眼。”
这厢刘家还算和谐,那边桃溪村林家就真真算是水火两重天了。
先前二房欢欢喜喜热热闹闹的盖房子上梁,请大伙儿吃的流水席,都是正经八百的席面。听说那光肉馅的四喜丸子,都是一桌一盘,就连一群半大孩子的小桌儿上,都给上着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