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若是能在花半开的时候采摘更好,只是这一点她自然不能要求。毕竟,五月中旬已经是重瓣玫瑰开的最盛的时候了。
听到刘书来说的时间,林宝茹眼前一亮,恨不能抓住他欢呼一声。不过饶是这般,那双亮到发光的眼睛,还是看的刘书来心头一颤一颤的。
就这么些花,至于让这丫头这么高兴吗,都快得意忘形了。
不过他面上虽然略显嫌弃,可心里却暗暗欢喜,也不亏他一大早没心思睡懒觉,顾不上吃饭,就跟着在庄子上折腾。
当然,现在的林宝茹还不知道,早起的时候因着觉得庄子上摘花慢,他个大少爷在花田里又剪又掐的模样,好端端的一片玫瑰花可是被他糟蹋了不少。偏庄子上的管事儿,哪里敢管啊,只能拍着大腿一个劲儿的劝着自家大少爷没累着了......
要是林宝茹知道了,怕是都得吐槽他个败家子儿了。要知道,那玫瑰便是不做香料跟胭脂用,光是旁的也能做出许多花样子来。
因着那一大车玫瑰的缘由,林宝茹对着刘书来的态度,可以说是和颜悦色的厉害。当然,这其中有没有因着见过他上次喝醉时候的搞笑模样的缘由,那就只有林宝茹自个知道了。
吃早起饭的时候,刘书来倒也厚着脸皮没走,顺带着听着王氏几个说起掠子,心里又惊讶了半天。
他虽然是个不学无术的混子,可好歹也常跟衙门里头的衙役打交道,自然能听出这东西能带来的可不是三五两银子的利钱。这要是送去衙门,指不定就是天大的功德。
本朝提倡劝课农桑,她们现在吃的那个番薯,还是多少年前一个农妇无意中发现的,结果一亩地产出将近五十万担。后来朝廷官府接连给她嘉奖,让原本算不得宽裕的家庭,成了远近闻名的好人家儿。
虽说这掠子不能直接产粮,可它能抢收啊。若真能普及开来,能解决的事儿可是不少的。
所以没几句话呢,刘书来忽然就拍手说道:“那掠子若是真有这么神奇,一会儿我就去衙门里知会一声,看看能不能把话递上去......就是不想着什么福泽苍生,可好歹也能得些好处。”
顿了顿,他还看向林宝茹,挑眉说道,“先前你不是怕你揍人坏了名声,牵连了家里么?我跟你说,要是你这掠子真得了衙门的认可,别说揍人的名声了,就是你们一家子跟你奶奶一般是撒泼耍赖的性子,那都能被人捧上天去......”
事儿还没成的,刘书来却说得十分有画面感了。这倒是让林宝茹暗暗发笑,“没想到你还有这思想!”
刘书来本来也不是谦逊的性子,“可不,不说旁的,就说我吧,如今走到哪里人家都笑脸相迎,为的还不是我娘跟我兜里的银子?现在他们只敢背地里那般说我,若是见了面,还不是要腆着脸笑意盈盈的?”
“可要是哪一天我跟我娘兜里都没银子了,想来那些个天天捧着我说话的掌柜子跟伙计,就得看着我横眉相对了。”他心情颇好,喝了一口粥,恩虽然不好喝,但是也不赖......
林宝茹看着刘书来那样子,没忍住抿嘴笑了起来。
就是采茹跟采荷都面面相觑,睁大眼睛看着他,有些迟疑的问道:“那要是你真没银子了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