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哪怕刘书来再喜欢赌,也清楚这世上不可能会有靠赌发家的人。纵然他的手气跟赌技算得上是好的,那也不可能做到百赌百赢了。
上赌桌这事儿,就如自家黑心莲说过的那样,但凡输一回,就可能会倾家荡产妻离子散。就更别说,那些专门设局套像他这样的好赌人的事儿屡见不鲜,但凡上一回套,那后半辈子也就算搭进去了。
他虽然不想承认,可心底里却明白,事儿都是这样的。
不过这回他除了手痒痒想过把瘾之外,更重要的是,他自个想坑人了。
“庙会前几日,我拉着陈老三去赵立跟前气急败坏的演了一场,才骗的他也气势汹汹的下了注。他可是下了血本,就想着看老子输到吐血呢。”
林宝茹见他提起赵立来就是忍不住嫌弃,无奈的笑了笑,“真是睚眦必报,那赵立的事儿都过去多久了,还值当的你专门给他挽个套儿。”
之前她因着担心赵立狗急跳墙,也担忧了一阵,后来发现赵立如今被人管的死死的,半点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惹是生非,这般才慢慢拿放下心来。
却没想到,那边安生了,刘书来却时不时上去撩拨几下。
刘书来见她提起赵立来,没有半点阴霾模样,就跟着轻笑起来,“我就是这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性子,那赵立怎样混蛋我管不着,可他犯我跟前就不行。”
如今越跟林宝茹一道,刘书来就越后悔当时没多趁乱,多揍赵立几下。明明后头,他娘都带着人过去,把赵立给围住了......
若是当时不是自个去的及时,黑心莲那点孤勇劲儿,能自救吗?
一想到这些,他心里就不得劲。
若是以前只是看赵立不顺眼的话,那现在就是看到就手脚痒痒。
林宝茹回身捏了捏他的脸颊,跟着躺到床上,盯着头顶的帐幔,长舒一口气感慨道:“以前听话本子,总听说书先生讲男子该是爱憎分明,侠义心肠。那时候总不以为然,觉得那样的人实在不可能存在。没想到如今我嫁的,却正是这样的男子。”
哪怕是他当初对自己的亲事极不情愿的时候,都能在自个遇到拔刀的贼人时,挺身而出。
更甚者,成亲多日的她,也知道当初赵立之所以盯上自个的缘由,无非就是因着他搅黄了赵立欺辱良家女子的“好事”!
刘书来听着林宝茹在耳边嘀嘀咕咕的夸着自个,当真是有得意又有点小羞涩。
他发现,自家黑心莲最近就跟开窍了似得,三天两头的说些他爱听的话。让他越来越觉得,在家里可比在外头舒心。
林宝茹说了半天,都没得了回应,不由扭头往刘书来这边蹭了蹭。捏过刘书来脸颊的右手,还拽了拽他的里衣袖子。
刘书来被一捏一拽,弄得整个人都不自在了。他只感觉胳膊上麻嗖嗖热烘烘的,尤其是她往自个这边靠的动作,怎么看怎么让他鼻头发痒。
他偷偷瞄了一眼林宝茹,近在咫尺的头顶,顺滑清香的头发,隐约还能瞧见她红润的脸颊......
怎么看,怎么暧昧。怎么想,都能想起当初自个扑到她身上的时候,那股子柔软感觉。
这这这......
刘书来僵直着身体,心里默默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然而却半点效果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