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笑了笑,说,我这名字起的那是相当的结合实际。
当时姑父出生的时候,老爹正在地里培土,然后村里的大喇叭正在放歌,至于放啥歌他不知道。
等着姑父出生了,村里的干部找到老爹做登记,那时候老爹正在地里顶着炎炎烈日培土,村里干部一个劲的问。
老爹这个没文化的一生气就说就叫刘培土得了,一个名儿这么麻烦。
村干部笑了,村里的大喇叭都在放歌,你不给孩子起个好名字,还培土?
听到村干部这么一说,老爹脑子一转,说不培土,那就培歌吧!
村干部一听,刘培歌?
这是个好名字啊!
于是便记了下来,姑父从此便有了这个与那个时代不相符的名字。
这时,穿着围裙的李寡妇听到自己儿子的喊声,急急忙忙地从屋里小跑了出来,看见正在地上玩土的吴建国那是先一顿打再说。
“老娘给你昨儿刚洗了的衣裳,你又来滚土,就知道滚土,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李寡妇那是拎起地上的吴建国就是一顿空中暴打。
“呜呜呜呜,俺不滚哩,妈,我不滚哩!”也许是李寡妇用力过猛,吴建国一下子就嚎啕大哭起来。
“还滚不滚哩?”李寡妇瘪着嘴气呼呼地问道。
“不滚哩!”吴建国眼角噙着泪水啜泣地回答道。
待李寡妇收拾完自己的儿子,才望着站在门口的姑父问道:“你来俺家做啥哩?”
姑父伸手挠了挠后脑勺,说道:“当然是有事哩!”
“进屋说吧。”李寡妇低头给吴建国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撩起帘子让姑父走进了屋子里。
那时候的,门帘子大多数都是竹子编织的,一条条的那种,用灰布将左右两边缝住,上下是两根钉在一起的木条夹着固定。
进屋的姑父便听到了李寡妇的询问:“来干啥?说吧!”
“你....你那天在俺家说的话算数吗?”姑父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
李寡妇一边用鸡毛毯子扫着柜子上的灰,一边说道:“俺啥时候说话不算数哩?你有啥就说吧,这里就咱俩儿人!”
“那..那你能不能给俺爹去当媳妇儿?”姑父咬了咬牙,说道。
“咚”
李寡妇一下子将手里的鸡毛毯子扔在了柜子上,转身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两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姑父,随后伸出一只手来,对着姑父有点生气地说道:“拿钱来,拿出钱来俺就嫁!”
此时的李寡妇也是觉得自己被啪啪打脸,哪有这样的事儿?
于是当时就生气了,没给姑父好脸色看,脸面朝天,翘着二郎腿,似乎是在等着姑父难堪。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年轻气盛的姑父哪里受得了这儿,也许是早已经积压许久的被人看不起,姑父一咬牙,一把扯开自己刚刚缝住的口袋。
掏出了那用方便面袋装的三千元,就在李寡妇的眼前,数出了两千块,直接放在了她的手上。
“这是两千块哩,你说到做到哩,明儿就去跟俺爹打证去!”姑父眼睛瞪得大大的说道,说话的语气也是硬了起来。
李寡妇看着自己手里那一张张崭新的百元大钞,同样也是眼睛都亮了。
钱?
两千元钱?
他真的有两千元钱?
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的李寡妇伸手摸了摸那四个人头的百元大钞,还拿起一张透过亮光望望是真是假。
“不用瞧哩,真钱!”姑父说道。
“你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多钱?抢银行哩?”李寡妇难以置信地问道。
姑父说:“这你就不用管哩,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
“你挣的?”李寡妇不敢相信,眼前这家伙是从哪儿挣这么多钱?
“当然哩!”姑父扬眉吐气地说道,脑袋扬的高高,一副得意的样子。
“干啥哩,能挣这么多?”李寡妇有点懵逼,望了望姑父,又望了望手里的钱。
“不告你哩!”姑父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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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钟,姑父早已经收拾好行李了,一个麻袋一个书包,老爹再瞅瞅坐在床上的姑父,道:“明儿一早就走呀,出去跟着你叔儿好好学手艺,别惹事,知道吗?”
“嗯,俺知道哩!”姑父点了点头。
“和你叔儿都说好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