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还不是这老榆木犟哩!!”千条叔那是一拍大腿,一股子恼火的劲头就说道,话音落下,这千条叔又开始啰里啰嗦的数落起祥子叔来了。
一旁的姑父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他娘的说了半天又不在正点子上,说这些胡话气话又有什么用了?
“赵叔儿,你赶紧跟俺说说到底是因为咋哩?”姑父双手死死扣住千条叔的肩膀问道。
“哎呀,你那么用劲儿干啥哩?”千条叔一甩膀子,白了姑父一眼。
然而此时的姑父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这千条叔说了那么一大堆的话,却没有一句是关于祥子叔到底是为什么被抓住的。
姑父这能不急眼吗?
“赵叔儿,你就别说那些没用的哩,你快跟俺说说,俺叔现在到底咋哩?!”姑父正在张口问道。
这一次,千条叔终于是说到正题上了:“这老榆木得罪这南京城里的姚老爷了!让人家给抓了!”
“ 啊?!”姑父大惊,眼神之中充满了担心和疑惑,被姚老爷给抓了?
这姚老爷到底是个啥人哩?
姑父反口就问,千条叔眯了眯眼,道:“俺哪里知道这姚老爷是啥人哩?但俺听说过,这姚老爷可是南京城里不好惹的主,说是在黑道上还有几个拜山的大弟子哩!”
“那俺叔到底是咋得罪他的?”姑父真是担心到了极点,紧随其后就问道,现在的姑父,心里最担心的就是祥子叔的安危。
毕竟你一个外地出来跑江湖的,还得罪了本地有权有势的人,就是弄死你,你都不知道咋死的。
“哼!”千条叔一抬二郎腿,脸面朝着门外一扭,颇有些生气的说道,“没那金刚钻,还要去揽那瓷器活儿,本来说是给那姚老爷润色一件宝贝,结果东西没有润色好不说,家里还让人给掏了老窝,东西不见了.......”
姑父这一听,方才明白事情的缘由,原来这祥子叔无意之间接了一个活儿,那就是给这姚老爷润色一件宝贝,结果第一次润色不成,没有达到最好的效果,这祥子叔就和千条叔去郊区农村找底料去了。
结果等着回来的时候,却是发现自己的老窝被掏了,不仅东西不见了,而且祥子叔藏着的钱也都不见了。
这下可把祥子叔给急坏了,碰见这事儿,祥子叔和千条叔还不能去报警,毕竟在那个年代,这么多来路不明的非法资金,警察肯定是要盘问的。
到时候弄不好被扣上倒卖文物的罪名,那可就大发了,所以,祥子叔他们只能是吃哑巴亏了,眼前明天这姚老爷就要来派人来拿宝贝了。
迫于情况之下,祥子叔想了一个歪招,那就是下蛋。
也就是所谓的造假,实在没有办法的两人开始了造假,但是这假的毕竟是假的,能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
在将东西交给姚老爷之后的下午,两人就决定要先去郊区农村躲一躲,越远越好,万一东窗事发就可以先藏起来了。
等着风声一过之后,再来找姑父.......
可是没成想,这姚老爷子也是一个精通古玩的高手,下午的时候就发现这东西是赝品了,一生气便派人去抓了祥子叔他们。
姑父说,这姚老爷在南京的势力那是大的很啊,不敢说是只手遮天吧,最起码也是翻云覆雨之人。
在祥子叔他们的住处没有找到,姚老爷的人马那是瞬间就撒开了,一个招呼便通知到了这南京大大小小的地方。
结果,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祥子叔他们在郊区一个长水村的村子被人给发现了,本来在这个村子两人都寻好住的地方了。
结果东西还没有搬进去,就被大队的人马给追上来了,两人一顿跑,这千条叔那是跑的最快,先溜了,祥子叔年老一些,被人给抓住了。
然后千条叔躲躲藏藏的,等着晚上才敢出来,这一路上那是硬直从农村走到了这市里,来到了姑父这古董店中。
姑父听后,那是整个人都瘫痪坐在了地上,能发动这么多人来找祥子叔他们的姚老爷,足可见其在南京城里的势力是多么的庞大。
这种大人物,想来那是一辈子都惹不起的。
这祥子叔怎么就摊上这么大的事儿了呢?
姑父实在是想不明白,一旁抽着半湿不干香烟的千条叔却是有些冷嘲热讽的说道:“俺早就跟他说哩,让他换了地方住,换个地方住,这个老榆木,非要耗尽那几天的房租,这下好了吧?老窝让人给掏了,东西不在哩,钱没哩,人还让给扣了!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