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真的有那一批真瓷器,那一批真瓷器会在哪里?
在听完王学兵的诉说之后,姑父整个人都是懵逼的,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几百件的瓷器竟然会牵连如此之多的事情,他更不明白这王学兵为什么会对他一个小学徒说这么多的重要的历史事情。
“接下来,你可以告诉我了吧?”王学兵淡淡说道,“我们已经坦诚相待了,我觉得你没有什么可以不能说的了吧?”
姑父抿了抿嘴唇,反复看了王学兵几眼之后,说道:“王领导,俺就是觉得江家那个地窖不像是老地窖哩,更像是新箍的哩!”
就在姑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清晰的看到了王学兵的瞳孔瞬间就放大了好几倍,然后死死盯着他问:“你再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姑父又小声地重复了一遍,王学兵听后如五雷轰顶一般整个人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他直楞了一会儿后仿佛一切都知道了,伸手拍了拍姑父的肩膀,郑重地说道:“这件事儿,你不要和任何人再说,好不好?”
“中,俺绝对不和任何再说哩!”姑父干脆回答道。
刚刚要转身的王学兵忽地又看向姑父,再次说道:“还有,今天我们的对话,你也不能和任何再提起,知道不?!”
“嗯,俺知道哩,绝对不跟任何人再提起!”姑父再次肯定的回答了王学兵的话。
听到姑父这般回答,王学兵方才放心的走了,等着王学兵走了之后,这三位叔叔那是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将姑父团团围了起来,唧唧咋咋的问个不停。
“他就是问俺,还知道啥,别的啥都没说!”姑父看着三位叔叔那是满脸惊恐的样子,张口说道。
祥子叔咬了咬牙,道:“培歌,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儿哩,要是说不好,会掉脑袋的!你知道不?”
姑父点点头,道:“嗯,俺知道!”
在经过三位叔叔的一轮炮击之后,姑父总算是安静了下来,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这千条叔又开始不安分了起来,他三言两语的和姑父聊着。
重点并没有放在王学兵的身上,反倒是对今天来的郝教授更是关心,姑父看得出他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要造假将东西再卖给那郝教授,挣一笔银子。
可是此时姑父哪里还有心思和他聊这个啊,满脑子都是浆糊一般。
生怕自己刚才和王学兵说错了什么,这掉脑袋还真是让人害怕的事情,毕竟这王学兵能够轻轻松松的找到自己,要是让自己掉脑袋,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姑父说,虽然这千条叔没事总是和自己说着卖假之事,可是自己的内心是着实的不愿意。
让姑父失望的是这跟着老常熟都进进出出的出摊已经20天了,依旧是没有任何的收获,终于有一天,姑父也忍不住了。
他也憋不住了,要是照这样下去,恐怕王静是跟着自己回家过不了这个年了。
姑父说,每每让他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姑父的心里就难受的要死,他是生怕自己不在这这段日子里,会发生些什么。
眼看着挂历上的日子是一天天的少,姑父安奈不住了,这天晚上回去之后,姑父坐在床边问千条叔:“赵叔儿,如果这真的要是卖给那郝教授,咱能卖多少钱?”
“想通哩?”千条叔咧嘴一笑,道。
“啥想通想不通的,俺就是问问呢!”姑父为自己打着幌子。
老练的千条叔早就看出了姑父的小心思,嘿嘿一笑之后得意的点上了烟,慢慢悠悠地说道:“要俺看,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咱不挣他个十万八万的,能回去过大年吗?嘿嘿!”
姑父一听到又是这话,不禁皱起了眉头,小声地嘟囔着:“有十万八万的,俺咋听你的话音儿这钱都是大风刮来的!”
“嘿,你小子别不信哩,那月影灯,是不是俺匀出去的?你还真是以为你赵叔儿是吹牛皮长大的啊?!”千条叔吐出了一口烟,得意的看着姑父,“俺告诉你,火车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的,俺赵一手啥时候失手过?”
千条叔这么一说,姑父细细一想也是,这千条叔每次出货还真是都要比祥子叔预估的高很多,这谈价的道道儿,还真是厉害着了。
“那要不.....”姑父小声地靠近了千条叔。
千条叔一听之后赶紧将烟头扔在了地上,伸过脖子去说道:“这样,你明儿就不要和老常一块出摊去哩,你去一趟市里,俺看得出来,那姓冯的小伙子有钱,你就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