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仿佛是陷入了无尽的低谷之中,屋里头的四个人个个是愁眉苦脸的,看样子应该是谁都没有想到好一点的办法。
好像这件事情是进入了死胡同之中,现在想要退出来,貌似不可能了。
“哎,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的!”千条叔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管它三五六七八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祥子叔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道:“你以为现在还真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哩?俺是怕咱不惹人家,人家想要咱的小命儿哩!”
“那你说咋个中吗?”千条叔没好气地瞅了祥子叔一眼,随后自顾自的点上一根烟。
“现在还是想着该如何脱身是正事哩!”祥子叔眯着眼睛道,“咱这点人,不够人家一锅炖的哩,别老家没回成,倒是成了人家的下酒菜哩!”
“要俺说,不如把那王领导拉过来说了得了,这样憋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哩!”老常熟有点无奈地说道。
可是这话音刚落,就遭到了三个人的反对,这要是都说出去,那还了得?
就是不都说,往后的事情也能查出来,绝对不行!
祥子叔是第一个反对的人,然而此时的姑父心里却是有着自己的小九九,因为他现在太需要钱了,虽然冯琦那话说的 有点王八蛋了,但是理儿可真是这个理儿!
姑父怎么能不担心王静呢?
此时的姑父还真是和之前的千条叔一个想法,那就是尽快捞上一笔钱,然后带着王静回老家,哪怕是日后不来南京了也中!
大不了一辈子都在村里过!
可是这件事情远远没有姑父想的那么简单,年纪更大一些的祥子叔想的更深,要想如泥鳅般滑溜的脱身,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应对办法,真的不中!
千条叔似乎有点耐不住了,伸手一拍大腿,颇有些激动地说道:“要不咱回去找一趟郑掌柜的,直接从她那儿捞上一笔脚底抹油算哩?”
“你这更是胡闹!你就是去能咋?简直就是死鱼往网子里跳,不中,不中!”祥子叔连连摇头。
“这也不中,那也不中,到底咋算是个中哩?来,你说说,老榆木!”千条叔有些生气了,朝着祥子叔一摊手,愤怒地说道。
“要不这样吧,明儿咱先派个人去派出所打听打听这欧老板啥时候能放出来,看看能不能要上点工钱哩,老徐,你不是说小刘还差别人点钱吗?先把这钱还上再说...”老常熟说着自己的分析。
可是这话都没有说完,这祥子叔就扭头看着老常熟问道:“你知道他欠了人家多少钱吗?”
老常熟眨了眨眼,似乎是有点朦胧的样子,祥子叔叹息摇头,看向姑父,道:“培歌,你告诉你常叔儿,你现在还欠人家多少哩?”
“叔儿...俺,俺还欠四万多哩!”姑父低下头小声地说道。
“啥?四万多?”老常熟的眼珠子差点没有蹦出来,好家伙,咋还能欠那么多的钱?
他直勾勾地看着姑父,那一脸的不相信,那眼神之中,充满了质疑,这到底是干啥了?
怎么能欠那么多的钱?
虽说是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可是面对这一摊子事交织在了起来,四个人还真是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稍微靠点谱的也就是老常熟说的了,先去打听一下 欧文的情况,如果欧文能出来,那么要出一点钱来还是有可能的。
其他的,还真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会议结束,那是各回各屋,各睡各铺,姑父躺在床上,还没有几分钟的时间便睡着了。
跑腿的活儿永远都是姑父的,不过这一次祥子叔害怕姑父不会说话,一个人搞不定,所以让千条叔跟着姑父一块去往派出所打听一下欧文的消息。
早上,在吃过早饭之后,姑父和千条叔一同前往市里公安局询问关于欧老板的事情。
一路上两人说了很多的话,千条叔也告诉姑父,现在马上年底了,钱不好捞了,自然这漏也是不好捞了,所以在年前能挣一点是一点。
要是能和这欧文要出一点钱来,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让姑父没有想到的是,两人在来到派出所之后一顿打听,最终的结果都是没有半点关于欧文的消息。
警察也没说人放了还是没有放?
每一次询问,都是一个模糊的回答,要么是不知道,要么就是先等等,这让姑父和千条叔感到巨大的无奈,这群众咋来办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