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咋这么多可是哩?这可是,那可是?哪有那么多的可是哩?”千条叔朝着姑父一摆手,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你就说是俺赢的不就完哩?要不说是俺买彩票中的也中哩?那么多的瞎话你自己个儿不会编一个哩?真是愁人哩!.....”
说着,千条叔白了姑父一眼,见姑父又想说什么,千条叔一把将钱搂了过来,义正言辞地说道:“咋?你这钱是不想要哩?”
“不,不,不!”见千条叔将钱搂了过去,姑父连忙说了三个字,千条叔这才放手。
见姑父这般样子,千条叔咧嘴一笑,伸手一巴掌拍在了姑父的脑门上,道:“快去洗澡吧,娘妈的,这大过年的,你小子倒是好哩,领着俏媳妇儿回家暖被窝去哩.....”
见姑父走进卫生间的背影,千条叔喃喃念叨着:“哎,又是一年哩,咱老赵这媳妇儿在哪儿啊?”
“俺叔儿说哩,死老赵的媳妇儿还不知道在哪个丈母娘肚子里哩!”姑父扭头看着千条叔贱贱地来了一句。
“滚!”千条叔一个飞脚狠狠地将姑父踹进了卫生间之中。
这一晚上,姑父睡得是又难受又美滋滋,听起来有些矛盾,但细细的剥离开这句话,你就明白了,难受是因为有些不踏实,毕竟这钱来的不是正路子,美滋滋是因为他终于凑够了赎回王静的钱了。
之前姑父说,这学手艺分为三等人,一等人是看看就会,二等人是教一教就会,三等人是一打一骂才会,姑父说他属于这三等人,世人把人分为几等人,并不是因为这个人聪明或者是傻,更准确的一点来说,是因为这个人的想法总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其实,在我们的身边,经常会有这样的人出现,可以说是老家屡见不鲜,他们那么的不合群,有些做法想法甚至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在大部分人看来,是不正常的。
他们时不时会受到一些嘲笑,甚至是辱骂,但是这种人,总是保持着一颗善良的心,做正常人眼中的傻事!
第二天清晨,按照姑父和千条叔的约定,姑父去赎王静,千条叔则是去火车站看一看回家的票。
然而,姑父并没有直接去找曹大勇,而是坐上了公交车,直奔公安局而去了,在他的心里,总是又有那么的一丝放不下。
到了公安局,姑父轻车熟路的来到了王学兵的办公室门前,打着找王领导的幌子,姑父那是轻轻松松的进入了公安局之中,毕竟王学兵可是北京派下来的人。
这里的人,都会敬他三分的。
“谁啊 ?”听到敲门声的王学兵在屋里朝外喊着。
“是俺!”姑父回应着,话音还没有落下,王学兵就急急打开了门,看到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的姑父,他感到很惊讶,这傻小子怎么来了?
他眨了眨眼,让姑父进来,一进屋,王学兵在关上门之后便询问道:“你怎么来了?”
“俺跟你说一件事!”姑父小声地说道,目光在四处搜索着,好像生怕被其他的人听到一样。
说事儿?
王学兵的眉头微微一皱,他不明白姑父还能有什么事情和他说?
于是,他说道:“什么事儿?”
“领导...那个..那...这两天要是有人请你吃饭,你可不能去哩!”姑父前半程有些结巴,后半程说话是快的要死!
当王学兵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姑父就匆匆说了一句俺先走哩,然后打开门就往外走,这奇怪的举动让王学兵疑惑不解,这他娘的究竟是在搞什么鬼?
进来说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走了?
正当他琢磨着姑父的这句话有点不太透的时候,他抬头望去,此时姑父的身影已经不见了,王学兵皱着眉头一拍大腿,喃喃道:“丫的,这怎么了?”
从姑父进来,到姑父出去,前前后后带着说话的时间都没有超过5分钟,没有原因,没有为什么,突然给说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是放在谁的身上,谁都有些懵逼。
可是,就当姑父走出这里的时候,目光却是被一辆开进去的桑坦纳轿车吸引了,姑父愣愣地站在了原地,那不是姚府的车吗?
对于那个车牌号,姑父说,他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在原地顿了一下之后的姑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了,转身就狂跑了起来,一连在穿过了几条街之后,姑父才停下脚步休息了一会儿。
想说的也说了,想做的也做了,接下来姑父就该做自己的事情了!
姑父徒步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