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说,这修缮寺庙的活儿在千条叔的操作之下竟然真的到最后神奇的接了下来,然后四个人开始进入这无人的寺庙之中修缮。
老规矩依旧,烧香拜佛之后开始动土开工,首先是清理这院子之中的杂草,这点活儿主要就是姑父这年轻的劳力干了,这一天下来,把可姑父给累坏了,幸好自己的伤好的七七八八了,要不然,估计这伤口都要裂开了。
杂草清理过后在老常熟的带领之下他们俩儿开始收拾起了这破砖烂墙,姑父说,这修缮寺庙,一般他们的顺序都是从外到内,先是从墙开始清理修复,而后再是房屋,这墙也不是直接就修复好,主要是先清理,在清理之后便可以计算出大概需要多少料了。
“常叔儿,这要是光凭着咱俩儿这么干,这不要累死哩!”姑父伸手抹了一把自己头上的汗水说道。
老常熟微微一笑,道:“老赵说他去找人哩,不过这活儿规矩多,好多人不愿意干哩,也不知道能不能找上哩!”
老常熟这前脚话音刚刚落下,这千条叔后脚就跟来了,他不知道从哪里带来了几个精壮的汉子,然后对着老常熟说道:“老常,这是几个小工哩,你带着他们先收拾这墙哩!”
“中!”老常点了点头,姑父扭头看去,这千条叔俨然已经成了一副包工头的模样,掐着腰和祥子叔两人在寺庙之中走来走去,这里指指,那里点点的。
寺庙开始修缮了,不少附近的居民也前来围观,多少年都荒废的寺庙了,突然一下子要修起来了,不少的居民倒是有些激动。
姑父说,在干活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那就是千条叔找来的小工在收拾废旧砖墙的时候从烂砖破瓦之中寻到了一个钵盂,这哥们儿晚上的时候竟然想带回家去。
还是眼尖的祥子叔发现了,可是一顿把这哥们儿给骂了个够呛!
姑父说,其实这钵盂并不值钱,但是这寺庙之中的东西那可是万不能动的,别说是钵盂了,就是一根破木头都不能动,而且这修缮时候拆卸下来的旧东西那也是要收拾归置好的。
若是偷偷带走,可是大罪过,寺庙这个地方是很讲究灵性的一个地方,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碰的。
姑父说,自从这事儿发生了之后,姑父又多了一份工作,那就是监督,外来干活的都要监督到位,毕竟请佛开工的是姑父他们,若是坏了灵气,扰了佛祖,怪罪下来也是姑父他们担着。
这一块,固执的祥子叔看得可是相当的重要!
听到这些话,姑父的眉头皱了皱,因为在没有发生这事的时候,姑父还想着万一要是从这寺庙之中捞到什么宝贝不就能发点小财了嘛。
倒是没想到这里面的规矩竟然这么多!
姑父说,不仅仅是修缮的规矩多,就是进庙拜佛的规矩也多的要死,比如说,我们在参观寺庙的时候,不要踩踏在庙宇的门槛上。那个好比是佛祖和菩萨的肩膀,如果踩在上面是对佛祖和菩萨的大不敬。
同样他们干活的时候也是如此。
等等诸如此类的规矩实在是太多了,要不是祥子叔和千条叔这两位经验老道的高手在此,姑父都不知道自己要坏了啥规矩了。
等着晚上回去之后,千条叔也接到了许大泊给的消息,许大泊说,在重庆叫做陶三口的并且符合那个年龄段的倒是有五六个。
姑父说,这许大泊做事情还是蛮细致的,他将一个个的叫做陶三口的人在哪个区县哪个村子都写得很仔细。
当姑父拿着手里的纸条看的时候不觉有些惊讶,抬头问道:“赵叔儿,你是咋跟人家说的哩?人家就帮你找哩?!”
“俺说你爷爷当年有一个拜把子的兄弟叫陶三口过来顺道找一找.....”千条叔眯着眼睛似有得意地说道。
姑父的脸一红,好家伙这扯谎扯的,连俺爷爷都扯上,这是哪跟哪啊,嘴角抽搐的姑父说道:“赵叔儿,你说的这也有点太.....”
“俺不这么说咋说?说俺爹啊?俺爹早死哩!”千条叔吐出一口烟圈来悠悠地说道,姑父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千条叔,臭毛病不改,有些时候吹牛撒谎总是喜欢打着别人的旗号来干事。
一旁的祥子叔望了望姑父手里的纸条,思索片刻之后便说道:“这样哩,培歌,你这两天就啥事儿都不要干哩,就按照这纸条上的去找,正好你这伤也干不了太重的活儿....”
姑父点了点头,这寻人比起这干活儿,还算是美差一件哩,姑父自然是愿意,再说了,能在这重庆山城里面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