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磊被气笑了,咬着牙大声骂道:“我爱你妈卖麻花情!”
“她在梦巴黎做啥子你不晓得吗?”.
大头瞪大了眼睛:“做啥子?”
唐磊丝毫不退让,喊道:“梦巴黎还能做啥子?搓背吗?”
“那你说他她啥子?”
唐磊用力的嘶吼着:“坐台,做鸡!”
说来也巧,这句话说出来后,暴雨倾盆而下。
大头没有说话,只是飞起来一脚实实在在的踹到了唐磊的胸口,一脚踢出去几米远。
暴雨中。
大头抹了一把脸上的雨珠,神情十分认真,竭嘶底里的喊了起来:“老子不管她以前是做啥子的,老子只管她以后是做啥子的。”
这个一直在片中懦弱的男人,第一次发出了怒吼。
女人。
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和可怕的动物。
她可以让一直怯弱的男人突然焕发出强硬的一面。
也可以让兄弟两人之间的感情瞬间出现裂缝,濒临破碎。
“没事吧,我感觉我那脚没那么重啊!”
当戏份演完后,大头慌忙地跑了过来,刚才那一脚他虽然是用了力,但还远远不至于把人一脚踹飞几米远。
“没事!”
唐磊拍了拍腹部上的灰,笑着说道:“我加工了一下,这样呈现出来的效果会比较好!”
“呼!”
听到这,大头这才放下心来,接着又道了几句歉。
当天台上的戏份完了后,道具组收拾东西,唐磊几人则是下去吃饭,顺便迎接一下演员进组。
一直到了接近晚上,戏份才继续开始拍摄
雨停了,正顺着房檐一滴一滴的流下。
屋内,唐磊替着陈素衣把头发吹干,这个一直粗糙的汉子第一次如此小心翼翼。
陈素衣抿着嘴,看着唐磊欲言又止。直到吹风机停了,她才温柔的出声:“你叫胡广生?”
唐磊低头“嗯”了一声。
“我叫马嘉祺!”.
“马嘉祺!”
唐磊低声重复了一遍,想要永远的记住这个名字。
“天要黑喽,你把煤气打开,然后就走嘛!”
唐磊咬着牙,站起身就要往厨房走去。
“抱一下!”
身后,陈素衣带着哭腔突然说了那么一声。
唐磊回过头,轻柔地将陈素衣的两支胳膊查拉在自己脖子处接着,闭上眼睛紧紧搂住。
人们常说,最怕别人看到的就是狼狈。
可他们,彼此都看见了对方最狼狈的一面。
“咚咚!”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唐磊急忙松开手臂。
“妹妹,我来看你喽!”
我要做一件大事,等做完喽,我要给你换带电梯的房子,让你看看哥哥也不是光会吹牛。
“我不说,再见!”
陈素衣带着哭腔:“等一哈,你帮他们办事,办不好就算了,不要勉强自己晓得不?”
“晓得晓得。”
“哥哥,你少抽点烟,早饭要吃,不要把生活过的乱七八糟的,晓得不?”
“你咋说这些,咋了嘛?”
“马先勇,你好贱哦,你脑壳是不是有病嘛,你就是欠骂,我不骂你就不舒服是不?”
“就是!”
“你不要觉得我给你说两句好话你就上天,我有今天,都是你害的,晓得不?”
“活该你死婆娘,没人管,一辈子打光棍!”
各种最恶毒的语言尽出,一切就像“马嘉祺”和“眼镜”刚见面的时候。
等门外传来脚步声后,陈素衣大哭着,但却强撑起微笑:“我原谅他喽。”
“我不怪他!”
在自己即将走完生命的最后一段,她终究还是选择了原谅。
唐磊从沙发上找到了一张毛毯,轻轻地盖在陈素衣的腿上。
“煤气已经打开喽,等你睡着了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