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给小姑娘谆谆教诲着呢,兜里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他现在也变灵活了,来到他修车铺修车的客人发了自己的‘名片’,说是名片,上面就是修车铺名字和一电话号码,给接起,“喂,你好,老街修车铺!”
那头一道男音响起,“哎,你好,我这边车子爆胎了,能过来修一下嘛?”
“哪里?”
“市汽车南站这边!”
“行,稍等,马上过来!”挂掉电话,就出门去借了大壮快餐店那平日里运菜装货的电动三轮,把气泵、胶水、补胎胶、千斤顶等工具放上三轮车后斗。
坐上车座,就要出发,小婉跑过来,“哥,我也去!”
“你在这看着店铺,我马上回来!”说罢,一拧电门,三轮车驶离而去。
汽车南站离这边不远,十五分钟就到了,边上寻了一圈也没见人,就要回个电话,这时手机响了,还是刚那爆胎的司机打的,他接起,“哎,你在哪呢?我到了汽车站了。”
那头声音有些嘈杂,“啊,你到了,我就在这门口,出租车,车牌……”又听到边上的叫骂声,“哎,你特么晃电话叫人是不,今儿不把钱赔了,别想走……赔钱!赔钱!”
他这听得闹腾,也没听清,不过那车站门口围了一圈人,好像电话里的声是从那里传过来的。停好三轮,走了过去,挤入人群,一辆墨绿色的出租车停在中间,那后车部位一辆老掉牙,那种八九十年代才有的二八大扛自行车,摔在地上,前轮都变形了。
几个光着膀子的年轻人,胸前、胳膊上纹着看不懂的鬼画符,把司机给团团围住,领头一个手里拿把大扳手,叫嚣着,“赔钱!赔钱……”
刚电话里听着的就是这声,那这司机估摸就是给他打电话让来补胎的,那右前轮也是瘪进去了。
他还认识,这出租车司机到他修车摊打气、换过雨刷,也算熟悉,自不能袖手旁观,上前,把那揪人司机衣领的裤兜栓根链子的领头混混,给一把扒拉开了。
长的瘦了吧唧,根本不费力,领头混混不备,脚步往后退了几步,没一屁股瘫坐地上了。
当即就火了,指着向南骂道:“小子,你特么活腻味了,敢管劳资闲事。”
向南置若罔闻,拍了拍双手,对司机道:“老许,这咋回事啊?”他只知道这开车师傅姓许,具体叫什么真不晓得。
出租车司机黝黑的面庞有些发红,喘着气道:“小……小南,你……你来了,不好意思啊,让你跑一趟!”
向南摆手!
老许道:“我这不搁这车站拉活嘛,刚接到个客人,车子都没启动呢,呐……”一指后头那二八大扛,“这玩意就撞上来了,非说是我倒车给撞了,要赔钱,哼!”冷哼一声,“我开出租,时间也不短了,就这碰瓷我还看不明白,就要打电话报警呢,就被这帮人给堵上了,不让报警,车子前轮也给他们扎破了,简直就是帮土匪!”
向南点下头,算是明白了,像汽车站、火车站这种人流多、复杂的地方,免不了碰到这些干碰瓷、敲诈勾当的地痞流氓。
老许道:“小南,这事你别管,我就不信了,这帮人能无法无天了。”
只是这话音刚落,那领头混混见对方压根没把他放眼里,顿时火冒三丈,扳手一扬,就要冲上来,边上人群一阵惊呼。
向南侧身对着他,早有防备,抢在混混前头,一记鞭腿,直接怼在他右肋上,劲道十足,人就跟一断了线的风筝般,横着飞出一两米,跟边上两个混混撞一块了,三人齐齐摔倒在地,“当啷!”大扳手掉地。
领头混混瘫地上,身子佝偻一团,左右打滚哀嚎呢,他的几个手下见状,面皮都是紧了紧,看向向南,手里抓着的‘武器’也是颤了颤,这家伙也太特么狠辣了,一言不合,就动手,他们这老大就给一招,踢成死狗了。
向南肆无忌惮,兜里掏烟,抽烟,叼嘴里,点上,抽起,然后缓缓吐出,牛逼炸天,冷眼扫着几个完好的混混,“怎么?不服气?那就一起上,别客气!”
几个混混脚下不自觉往后退了退,老大都被收拾了,可没这胆,都是欺软怕硬的主,让他们欺负欺负老人孩子,没问题,碰到狠的,立马就萎了。
“一帮怂蛋!”向南烟夹手里,不屑一声,“不敢打就给劳资滚,要再让我看着你们几个,在这边祸害人,我特么活剐了你们!滚!”
一声暴喝!
几个混混浑身一个激灵,把地上的老大给搀扶起,连滚带爬的狼狈逃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