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我准考证也被他们拿了!”两人跑出来,小婉哭泣着道。
娘的!还真特么阴险啊!他二话不说,提着手里柴刀,把搁那地上躺着哼哼的王龙给一把揪起,怼道:“说,小婉准考证在哪?”
王龙嘴里骂咧着,“小兔崽子,你知道劳资是谁嘛?啊!识相的赶紧把这小贱……”
“嘭!”
向南用柴刀手柄直接朝其肚皮掼了一棍,这货疼的口冒清水,直翻白眼,愤道:“说!别让我再说第三遍!”
就这样,这货倒是顽固的很,还嘴硬,“你,我……我特么……”
向南真是火了,时间可耗不起,这货还真是要人不要命啊,给掼到地上,柴刀一举,在周边村民惊呼声狠狠落了下去。
“噗嗤!”
一点不犹豫,柴刀刀尖入了这货的右小腿中,一道殷红鲜血飚到了地上,“啊!啊……”搁那凄惨嚎呢,别看场面血淋淋的,其实他心里有数,也就是破道口子,这点血压根死不了人。
面上却是更狠厉,面目狰狞,“说!再不说,劳资要了你的命!”说罢,柴刀再次扬起。
边上不远处躺着的王龙一儿子,吓的再也绷不住了,“别……别砍,别砍,证在我爸兜里,我爸兜里!”
向南冷哼一声,柴刀扔一边,从王龙裤兜里扒拉出准考证,皱皱巴巴拧成一团了,好在没破损,不再管这货,转身拉着小婉就走。
“哥,我……我爸妈他/她们……”
陈水根这时踉跄着上来,泪眼婆娑,“小婉,不用管家里,快去考试,快去考试,没准还能赶得上。向南啊,叔在这谢谢你了,一定帮我把小婉给送到考点去啊……”说着就要跪下。
向南一手给他扶起,“叔,你先回家去,有我在,一定能赶得上,你放心!”匆匆一句,不再多说,拉着小姑娘的手就朝村口紧跑去。
另一边等的着急的肖红梅站在村头,眺望着前方,来回踱着步,看看腕表时间,都已经八点十五了,人都进考场了,可怎么办啊,愈发焦急。
望眼欲穿中,终是看到了前头跑过来的两道熟悉身影,顿时欣喜不已,忙招手,“小婉,向南,快!快,快点上车,快点上车,要来不及了!”
向南两人跑过来,他几乎都是半拉半抱着小婉,往这边狂奔,小姑娘虽不胖,但个子不矮啊,一米七多个子,怎么也有百来斤了,刚又折腾一番,耗了不少力,跑的是上气不接下气,感觉肺管子都要炸了。
喘着气,“上车,上车……”说不出多余的话了。
肖红梅搀扶着小婉进了后车座,向南随后钻了进去,拍了拍前面司机的肩膀,“师傅,开车!”
三奔子发车启动,“突突突……”朝前驶去,肖红梅安慰着小婉,“小婉,别担心,别担心,肯定能赶到的,还有时间。”心里却是一点没底。
向南匀上几口气,拿出手机看看时间,都8点20了,去县城考点出租车最起码要半个来小时,这三奔子估计更不赶趟了。
心中焦急,“师傅,能不能再快点,孩子赶着去考试呢。”
司机无奈了,苦着脸,“大哥,我这都加到最大码了,再快得掉沟里去!”
向南一拍司机肩膀,喊一声,“停车!”
司机一脚刹车,车子停下,向南从后面跳下,摆手,“我来开,你去后面坐着。”
司机嘴角抽了抽,“大哥,我这……”
“别废话,赶紧的,没时间了!”
司机瞅瞅向南那胸前沾染老大块血渍的衣服,再瞧这狠厉的面容,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下了驾驶位,乖乖坐后头去了。
向南坐进去,油门拧到最大,三奔子“突突突突……轰轰!”,尾部黑烟阵阵,喊一声,“都抓牢了!”
司机这个心疼啊,可都是油钱呐,“大哥,你慢……”
还没说完,车子一下就窜了出去,司机一个没抓牢,脑门一下磕到了前头的挡板上,疼的是呲牙咧嘴。
三奔子飞速行驶在黄土路上,“哐当!哐当!”后座三人整个跟一坐上车般,左摇右晃,上下翻腾,好几次都磕到了底盘,向南他真怕车子散架歇菜,那可真就是完犊子了。
好在运气不错,这玩应还是比较抗造的,乡道上安然无事,有惊无险,进了县城,来来往往车辆多了起来,一路左突右闪,遇到红灯直接窜胡同,可是险象环生,紧赶慢赶,到了考点,已是8点40了,开考已过了10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