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这……这人他……他是……”
“他是什么?!”刘鹏正在气头上,沉声道。
下属在他耳边轻声嘀咕几句,刘鹏面色一变,脸色阴晴不定起来,把下属拉到一边,“确定吗?”
下属兜里拿出一警证,刘鹏接过前后翻看下,眉心已拧成一疙瘩了,“系统上查的到嘛?”
下属点头,“xx省江市公安局刑警大队下的特勤编队,不过看编号,应该是合同工,没有正式编制。”
刘鹏稍松口气,却也是头大不已,原本以为就一普通人,这怎么还整出一‘同行’来,有些举棋不定,接下来该怎么弄了。
下属见领导那纠结样,给出主意道:“所长,我看现在还是将人关起来再说,可别再打了,万一那边追责起来,咱不是……”
刘鹏左右一权衡,觉得有理,你许镇长他是惹不起,但两者并不是一个系统的,就是到时要整他,也得费些力。现在最要命的是,自个对一‘同行’在审讯室里刑讯逼供,审讯流程压根没按正规程序来走,到时事情闹大,不用问,头一个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现在得赶紧想法弥补啊,当机立断,立马让下属把人给关关押室去先,待把人架走,王家三父子不乐意了,王龙语气不善,“刘所,这是什么意思?”
刘鹏也不多说,把警证亮三人面前,王龙一愣,几分诧异,“这家伙是警察?”先前跟他们打斗时那凶残狠辣劲,嘴里骂骂咧咧,简直他娘的比他们还要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这种货色还是警察?!
王龙小儿子却是一脸不屑,“是警察又怎样?我舅是镇长,一小警察怕个鸟!”
他那大儿子也是附和着,“就是,在龙家镇敢惹我王家的,不会有好下场。爹,既然刘所他不想掺和这事,那咱就去找我舅去,我就不信了,治不了这混……”
“你特么给我闭嘴!”
王龙恼火,这俩儿子真是一无是处,吃喝玩乐最是擅长,一到正事就跟坨烂泥一样,扶不上墙,指望这俩不成器的给他养老送终?多半得横死!
不搭理这两个没头脑的,转头问向刘鹏,“刘所,这事还得你多费费心,事已至此,咱后悔也没用了,刚你也看到了,那小子多么横。
我知道刘所你的担忧,这小子是警察不假,但远在xx省,跟我们这隔数千里呢,他能奈你何?你放心,回去就给我婆娘她大哥那边说说,在这王家镇,还是能说上话的。
再者,刘所,这审讯室里的事情要泄露出去,我想对你,对我那都是……”
刘鹏眼角抽搐下,这家伙这是在威胁他啊,但他却又没一点办法,从先前揽下这破事,双方之间就是给栓一起了,再想抽身退回,已没了可能。
万般无奈,“那你说怎么办?”
王龙狠辣道:“刘所,你这边尽快拿到这家伙认罪的口供,签字画押,我这儿马上去做个伤情鉴定,咱两边齐发力,再让我婆娘她大哥在检察院那边打好招呼,把这案子给判下来,到时这小子再牛叉,也得特么的给我跪趴下。”
刘鹏见面前这位乡村‘土霸主’这么阴险毒辣,这是要把人往死里整啊,心里忍不住打个颤,有些犹豫起来。王龙见状,心里猜到几分,又说道:“刘所,事已至此,不能再拖了,那小子刚你也看着了,要让他翻了身,咱们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要说这王龙能当个村支书呢,这口才也是了得,三言两句,切中要害,把人给圈进去了,刘鹏一咬牙,“行,就按你说的来。”
关押室里,里面除了向南,还有几个关押人员,在见到向南遍体鳞伤,脸上、胸前都被血水给糊的,看不清人样了,都给吓着了。
“哎,哥们!”一个黄毛凑上来,对着靠在墙边的向南道:“你这怎么得罪那王龙了?对方要怎么收拾你?”
向南抹了把脸,抬头看他一眼,几分诧异,“你怎么知道我是被王龙给整进来的?”
黄毛耸耸肩,“这有什么稀奇的,哥们,你怕不是王龙镇本地的人吧?只要是本地住户,都晓得,这塔沟派出所就是王家父子开的,只要跟他不对付,他要祸害或得罪的人,都被他给抓到这里面来。”
向南愣下,瞧了眼黄毛身后几人,“这么说你们都是得罪这姓王的,给他抓进来的?”
“可不是!”其他几人都围了上来,黄毛道:“我们几个跟王龙家那俩儿子,一起赌牌,这他娘的输了却不认账,这俩混蛋竟直接报警说我们出老千,骗他们钱,这不全给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