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吹过,“哗哗哗……”周边树叶簌簌作响,向南他一大男人都只觉浑身泛冷意,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看,也没有电话打进来,一瞧,都没信号了。
心里却是更加笃定,蕾蕾应该就在这附近了,又是往上爬了一阵,多了一条岔道,不是往山顶上去,而是往一边山坡去的,也没有台阶铺设着,就是一条人踩出来的小道,仅容一人过。
直觉告诉他,应该往这边走,手电在前照着,往前面走去,走了也就五六分钟,前面却是没路了,尽头黑乎乎的,全是茂密的灌木丛,用手电随手照了下,没发觉什么异常,就要转身离去。
那手电光线就要离开灌木丛之时,“嗯?”向南眉头一皱,那枝杈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挂着,忙赶过去,近处一看,是一块碎布头,粉色的,像是女性的衣物,看着也很新,布条也是干的,昨晚可是刚下过一场雨,说明这东西是今儿才刚挂上去的。
再往地上一照,又有了发现,竟有不少杂乱无章的脚印,往下面灌木丛里去,还有似人被拖拽的痕迹,向南心一下就揪了起来,手电往身下斜坡下照了照,手电光照有限,下面黑咕隆咚啥也看不清。
“蕾蕾,你在下面吗?”向下大声喊着,“蕾蕾,你在下面吗?蕾蕾……”回应他的是一片的死寂。
不会有这么多的巧合,又是布条,又是脚印的,而且刚从这条岔道过来,昨晚下雨的缘故,这土质还是很松软的,人踩上去,肯定会留下脚印,可是刚一路过来,却是一个脚印没出现。
只有一个原因!
有人把这段岔道上的脚印给掩盖了。
向南这会脸色很不好看,阴沉如潭死水,已没有任何恐惧,忙顺着坡道下去,这坡还挺陡,加上下雨缘故,很湿滑,都是一路滑下去的,下面黑漆漆的,搞不好是悬崖也说不定,一边小心的往下滑,一边抓着边上灌木丛的枝杈、藤条,手电照着,过了有一两分钟,到了下面一还算平缓的山坡上。
手电四下照了照,没见任何人影,地上也没见脚印,他朝周遭大声喊着,“蕾蕾,你在哪里?蕾蕾,你在哪……?”依旧是无人应声。
向南提着手电,继续往前踅摸去,边上的枝杈、藤条甩在脸上又痒又痛,周边寂静无声,只有身体与树叶相互间摩擦的“哗哗哗……”声。
“蕾蕾,你在这吗?蕾……呜呜呜呜!”
突然!
前面树丛里有异响传来,像是人被捂住了嘴,发出的“呜呜呜……”沉闷声,向南心一下就提到起来,急忙跑上前去,把面前一人多高,遮挡严实的树丛给扒拉开,手电往前一照。
眼前的情景让他惊呆了!
面前不远处一块不算大的空地上,一道女人身影,一丝不挂,被人手脚齐绑定住,固定在一左一右两棵树上,身体呈一夸张的‘大’字,这一形状让他不由想起古代五马分尸的场景。
在这漆黑的山林中,突兀的见这么一景象,都是让得他愣神了好几秒,这女人不是他一直苦苦找寻的柳蕾蕾,又还能是谁。
“呜呜呜……”
女人这时也是看见他了,似盼到了救星一般,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浑身上下摆动,发出求救声。
向南这才算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忙跑上去,到姑娘面前,这才发现她身上有不少的伤痕,血淋淋的,似被人用刀给一条生生划开的,虽不深,但胳膊、前胸、大腿上都是有,看着有些狰狞。
嘴上被塞了块破布,好像还是女人的内裤。
柳蕾蕾见来人,大滴的眼泪“哗哗……”往下淌,嘴里“呜呜呜……”的哽咽起来。
“别哭,别哭!”
向南安慰着,“蕾蕾,别哭啊,南哥来晚了,这就给你解开,这就给你解开。”手电放一边地上,伸手就要去解绑姑娘手上的麻绳。
姑娘这时却是“呜呜呜……”发出更大的声响,浑身剧烈的摇摆着,向南这时注意力都在给她解绳子上,暼眼过去,却是看见姑娘那惊恐的眼神,似见了鬼一样。
向南一下就想到什么,历经数次生死时刻,让他有了比常人在面对危机之时,更为灵敏的嗅觉、保护意识,几乎是瞬间,下意识的侧身一躲。
“噗嗤!”
只觉左臂传来阵阵刺痛,向南就势一个翻滚,退来数米,第一时间从地上爬起,一看左臂,衣服已被划开一道大口子,殷红鲜血浸出,再看面前人影,隔着四五米远,一道黑影站立,在地上手电筒微弱灯光的反射下,看清了黑影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