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的武功不低,再加上三天没吃没喝,精神早就没有了,挨了三十军棍以后,在床上躺了足足三月才能勉强下床。
自此,不管府中有什么事,程远都不会在安王做那种事的时候去禀告,就只等在门口。
安王在程远的指引下,左拐右拐的才到厢房。
厢房门口还站着两个侍卫。
安王一到就问,“里面的人醒了吗?”
侍卫行礼躬身回,“应该没有,我们在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程远适时开口,“用的药量挺大的,这时候应该醒不了。”
安王点头,抬手,“开门。”
侍卫转身掏出钥匙把门打开,往里推了一些,里面很黑,什么也看不清楚。
安王脸上的笑越来越诡异,淫~荡,“既然这么多人都护着你,本王倒是要看看你是个什么神仙美人了。”猥琐搓搓手后抬脚进去。
程远说是把她扔在榻上的,安王摸索着往榻边而去,然后往前一扑,意料之中的柔软身躯没有拥到,反而是膝盖打到了木榻的拐角上,疼得他啐了一声。
程远听见他的动静在门外出声,“王爷,怎么了?”
安王烦躁的在黑暗中摆摆手,“没事。”
又摸黑摸了一遍榻上确实是没人的。
那就有可能在床上了,调转方向,重新往床边而去。
又是一扑,除了扑到冰凉潮湿的被褥外,床上空无一人。
安王的耐心已经被消磨完了。
“程远,进来。”他对着门怒吼一声。
程远快速的推门而入,“王爷,怎么了?”
安王黑沉着脸,从牙缝里蹦出话来,“人呢?”
程远心里咯噔一下,人不是在房间里的吗。
赶紧掏出火折子,把房里的蜡烛全部点亮,一瞬间,房里的布局看得清清楚楚。
厢房不算大,一眼能就看完全部,眼睛所到之处,都没有人的踪迹,只有柱子下有一滩血迹,红得刺眼。
程远顿时后背起了薄汗,对着门外的两人,“人呢?”
门外的甲乙,“???”
“不是说蒙汗药的用量很大吗,不是说没有武功,手无缚鸡之力吗,不是说没有出去过吗?现在人呢?”安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猛得把装饰的花瓶拂到地上,清脆的声音响起,花瓶只剩一地碎片。
程远和两个侍卫现在是百口莫辩,人确实是迷晕了,也确实是带过来的,还是程远亲自送到厢房的,怎么突然就消失了呢。
安王在厢房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把顾芊苡掳开,却让她就这样莫名的消失了,她没有武功,安王府也不是废的,周围隐藏的暗卫多的很,自己一个人肯定是跑不了的,那就是有人来救她的。
那他就暴露了,不管这人是谁,能够悄无声息把人救走,都不可能会是善茬。
安王莫名的觉得自己的后背有些阴冷,心里隐约知道安宁郡主不能动,但是他现在不动也动了,半途而废可不是他的作风。
再说他可是景帝最疼爱的儿子,不管发生什么,景帝都会护着他的。
就算景帝生气也无所谓,到时候再去他面前哭一场就可以了。
程远和两个侍卫低头挨训,安王发了一刻钟的脾气,声音都吼哑了,才消停下来。
程远走到血迹处,用指尖蘸了一点放在鼻翼下一嗅,又摩挲一下血迹,下了定论,“血还是很新鲜的,人没有走远。”
安王一下子抄起手边的砚台,就朝程远身上砸去,“那还不赶紧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