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世间蛟都有化龙的野心，现在看来蛟也是各不同。

...

一蛟一猪站在江边。

墨无痕双手负后，面相汹涌江河道：“小猪，我且问你万物修法，为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很神深奥，朱佩奇思绪良久：“回，师父，万物之法，大都求的都是一个脱身之法！”

墨无痕很满意朱佩奇的回答，因为他发现这头猪很聪明。

“我年轻时和你想法一样，他日若得脱身法，生吃黄连苦也甜，为此我年轻时，访问四海，拜遍仙门圣山，只为求的一个脱身之道，入那琼宇三千法，修的脱身自逍遥。”

下一刻墨无痕低头目光些许风霜，“后来我才知道，世间根本就没有脱身之法，只要你在这三千大道中，你就一天无法修所谓脱身之法。”

“师父，如果我想要自由无忧无虑之法，不脱身呢？”

墨无痕一笑，看向朱佩奇：“自由二字寥寥数笔，说明其很简单，却又很复杂，这要看你对自由的定义，如果你心中自由是上天入地，再无你到不了之地，那么你就永远不会自由，如果你的自由只是吃饱喝足睡觉，那就很容易，但是...”

“一个池塘的鱼很自由，可是那把巴掌的池塘里，仍然有蛇蟹凶鱼互吃，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一片树林的鸟很自由，可是空中的鹰仍然是限制他们自由的存在。”

“悬崖峭壁的上草木也很自由安静，可是一阵狂风来，他们还是如同无根之草随风飘荡。”

“这便是极度自由的代价，没有强大本领的自由，终究只是一场虚妄，看似自由，却还是身不由己，所以打消你这可笑幼稚的自由想法吧！”

墨无痕的话和那个老狐狸的话意思很像，过度信仰自由的行为很幼稚。

墨无痕继续说话间，眼神中带着些许崇拜：“曾经五百年前，妖族出了个喊着自由口号的妖王，你应该没听过...”

朱佩奇怎么没听过呢，他从小学听到大学。

不过他必须装作没听过的样子抬起头问道：“师父，谁呀。”

“东胜神洲傲来国花果山齐天大圣！”墨无痕铿锵有力语气，在提起这么名字时，脸上竟然还有些自豪。

“你自诩比齐天大圣如何，他三界妖族第一大妖，修法不求前途，只求脱身之道，最后呢...”墨无痕说道这里有些低落，因为他心中的英雄落寞了。

当时在听闻花果山一猴子自称齐天大圣时，墨无痕兴奋一晚上没睡，准备第二天就去投奔。

“师父，我一个小猪妖，自然比不过齐天大圣，我只想在这山中当个横冲直撞的大野猪，嘿嘿。”

“嗯，为师很欣慰你能这么想，在山头横冲直撞也不错，对了，等下在这吃午饭吧，尝尝万龙江的食物，都是从北海进购的海鲜，顺便把你那些小兄弟都叫上。”

“好的，师父。”

朱佩奇没说实话，如果朱佩奇告诉墨无痕自己今年妖寿三十几年，修雷法，还和北帝派张圣陵有过接触。

那么墨无痕一定会立刻断绝这师徒情分，甚至把桃妖还给朱佩奇。

估计还会连夜举家搬离万龙江。

“夫君！”

朱佩奇刚下水底，正在和墨瑶玩耍的桃妖就看到朱佩奇，一下松开墨瑶的手，向朱佩奇开心跑来。

朱佩奇皱眉，这桃花妖就算失忆，也不至于那么傻吧。

现在朱佩奇是见识了，原来这天地之间真的有心性如此单纯的生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