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被龙祭茶剥皮的痛苦，她更是浑身颤抖。

那是，龙祭茶第一次发现她是细作的时候，在五百年前。

她曾经一直以为自己对于龙祭茶来说是特殊的，龙祭茶就算发现她是细作，也不会伤害她，可她错了。

那一晚，她成了一个血人，一个蓝色的血人。

而后，便拥有了这一身雪一般白皙鲜嫩的新生肌肤。

即便是被龙祭茶发现了，她也不能停止给哥哥传递消息，如果他们没有价值了，哥哥，会死的。

每次使用感应之术时，她都会封印那些不好的记忆，对于她经历的那些痛苦，哥哥不会知道。

龙祭茶的双手覆盖上了她的双眼，冰冷的大手，带着渗人的寒意与不容拒绝的强大力量。

“几次？”龙祭茶在她耳边低语。

“......两次。”青芙认命的闭上眼，数百年下来，早就该习惯了。

龙祭茶感受中指腹跳动的眼睛，颤抖的眼睫。

“本王不喜欢不听话的玩物，你怎么，就是学不乖。”龙祭茶在她耳边低语着。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青芙猛地拽紧了龙祭茶的衣袖。

龙祭茶手上一用力，生生抠出了怀中鲛人女子的眼球，蓝色的血液顺着青芙的脸颊淌下，衬的那如雪般的肌肤更美了。

青芙只是拧着眉头，紧咬着唇，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龙祭茶摊开手，挖出来的鲛人眼珠瞬间变成了价值连城的碧琼珠，他随手往地上一扔。

“赏你们了。”

“谢......王赏赐......”江九与另一名侍卫眼疾手快，立刻捡起了碧琼珠。

江九握着碧琼珠的双手颤抖不止，他今日若是不来这里，还不知道，原来王的碧琼珠，都是这么来的。

怪不得，他弄丢了王的赏赐，王也一点都不生气，甚至还赏赐给了他一颗。

只是，可怜了青芙夫人。

王真是，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好了，过去了，下次乖一点，别再犯了。”龙祭茶轻笑着安抚怀中绝美的鲛人，抬手缓缓修复着鲛人消失的眼睛。

不过几瞬，青芙睁开眼，眼睛在龙祭茶的修复下，再次长出来了。

“本王的宝贝，真漂亮。”龙祭茶喜悦的盯着那双新生的眼眸，湖蓝色的，清澈，水润，漂亮极了。

青芙瑟瑟发抖，她始终记得那一日。

他抱着浑身蓝色血液的她说：“虽然这样子的芙儿很美，但本王心疼，日后犯一次，本王便挖你一只眼。”

他也的确，说到做到。

这样的场景，每月都要上演。

龙祭茶拿帕子擦去青芙脸上蓝色的血液，抚摸着那一头柔顺的银发，仿若怀中是什么惹人怜惜的珍宝。

而后，龙祭茶抱着青芙离开了殿中。

江九愣愣的回了偏殿，许是王对龙阙阙那诡异的步法不感兴趣。

龙阙阙没等多久就见江九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两颗碧琼珠，她不由皱眉。

“江九大哥，祭茶王这么好脾气？你丢一颗，他还赏两颗给你？”她隔着房门朝外面站得笔直的江九喊道。

江九瞧着手中碧琼珠，回想着青芙夫人的绝世容颜。

“那么美的鲛人，王怎么下得去手......”他叹息着摇头，完全没有理会龙阙阙的叫声。

龙阙阙耳力好，听江九说起鲛人，脑中立刻浮现出了昨晚见到的鲛人。

什么叫王怎么下得去手？

那鲛人美人被祭茶王发现是细作了？

被处理了？

“倒是可惜。”龙阙阙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