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是这样说,鹿十七从房间里出来后还是不放心,上三楼先跟笙歌汇报了这件事。
“他喜欢受虐就随便他,不用管,你去忙你的。”
门开着,笙歌人还站在窗边,这话声音不小。
楼下的封御年听得一清二楚,眉峰蹙得很紧。
看来他这顿打挨得一点都不划算,既没获得某人稍微怜惜的眼神,还收了一堆活该、自虐的讽刺。
得不偿失!
他用消肿药膏胡往背上抹了点,就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他起晚了。
昨天又是被暴揍,又是爬管道,体力真的消耗到极限。
等他醒的时候,笙歌已经不在别墅里,破天荒的没有刁难他。
封御年还觉得有点稀奇,开始按照惯例做家务。
自从得知笙歌和鹿骅有可能是亲人,他心里就很高兴。
跟前几天的心情刚好相反。
等似年清查完结果,关于笙歌身上好多谜题,或许都能解开了!
然而当天下午,他像往常一样做好饭菜等笙歌下班。
笙歌是回来了,身后却跟着两个他很讨厌的男人。
鹿骅和傅辰逸。
他们来干什么?
封御年僵在原地,阴沉的看向笙歌身后的两个男人。
傅辰逸此时脸上跟他的表情差不多,眼里仇视对方的敌意几乎不掩饰。
鹿骅也同样一脸不善的看着他。
三个男人的视线仿佛在空气中打了一百八十个来回,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笙歌闻到了浓浓的火药味,一脸黑线,这几个男人要不要这么幼稚?
如果眼神真能杀人,他们估计将对方弄死好几百次了吧,
她叹了声气,想了想,看向封御年,“今天不用你下厨做菜,这里你也帮不上什么忙,最近花园里的落叶掉得很疯狂,你去扫一扫。”
出去扫落叶?
留她单独跟这两个男人吃饭聊天吗?
鹿骅也就算了,傅辰逸凭什么?
封御年黑着脸,纹丝不动。
笙歌去酒柜里拿了一瓶上好红酒,一回头却发现封御年还在原地站着不走,催促他,“快去,你要是走不动,我就让鹿十八出来压着你去。”
这是非去不可的意思了。
封御年黑着脸,关门的时候似乎是故意宣泄不满,声音非常响。
鹿骅指着他,看向自家丫头,控诉,“你看看他,脾气多大,比主人家还凶,就是欠打。”
笙歌抿嘴笑,“不用管他,迟早我会收拾得服服帖帖。”
这话鹿骅到是没什么反应,傅辰逸脸上就不太高兴了,“笙歌,他骨子里是骄傲的,凶猛的野兽在受伤时,也会示弱,但是等他们抓到机会,就会反咬你一口,你看他这次敢弄伤你不就是预谋好的吗?你别到时候没驯化好,把自己反噬得一身伤。”
鹿骅也点头表示赞同。
笙歌一边打开冰箱找食材,一边笑着说,“放心,我有分寸。”
花园里。
封御年扫得心不在焉,他很好奇笙歌跟别的男人相处时,会是什么样的?
他磨磨蹭蹭,挪到了窗边墙根,透过玻璃窗,看到了饭桌上极其和谐的画面,看到笙歌笑得眉眼弯弯,是发自内心的很快乐。
他记得笙歌刚嫁给他的那一年也很爱笑,经常能看到她笑容甜甜的,眸子里满满都是对他的爱意。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变得不那么爱笑了?
看向他的眼神,还无比冷漠……
自从离婚后,她变得美艳冷傲,高贵轻狂,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她都是自信冷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