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开了。
院里假山前面的池塘已经干涸,里面的荷叶早已消失不见,想必是干枯后被风吹散,里面淤泥被晒的干裂成无数道,而周围杂草却长得茂盛,院子周围的几棵碧梧树叶子泛着微黄,从树缝里投下的影子在随风跳动,不远处一棵粗壮的桂花树开的分外妖娆,一簇一簇的小黄花挂在枝头,带着浓浓花香迎接她的归来。
假山后两边的连廊爬满了几种不知名的藤草,使得亭子里凉风习习,有些藤草上面还坠着一些闭合的朝颜,有紫,有粉,碧梧树下的石凳石桌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风吹来,也仅把最上面一层浅灰卷走,又带来了新灰尘,搭在碧梧树下的秋千有一侧绳子已断开,此刻断开的那一头正耷拉在地上。
几乎每间门框和窗棂上都结满了大大小小的蜘蛛网,朝南的房檐下还能看到几个元鸟的巢,墨安禾没看到元鸟,却看到几只家雀在里面钻来钻去。
自从六年前祖母去世后,他爹娘就遣散了所有下人,自此墨府与外面车水马龙的街巷再无关系。
墨安禾带着众人走向一间祠堂,先前说话的男子不知从哪掏出了一块布,在墨安禾放置牌位之前,开口道:“奴才斗胆打扰各位大人了。”
说完立马在祠堂各处擦拭了起来,后面的家丁看到,立马纷纷学着他的样子自己找着活干了起来。
不愧是太子府里面的人,各个都是人精,眼里永远有活。
墨安禾把兄长灵牌和布帛放置好,其他家丁已经燃起了烛火,墨安禾燃起三根香,跪在蒲团上,恭敬的磕了三个头,一一说道:“祖父,祖母,大伯,父亲,母亲,哥哥,嫂嫂,蓁蓁回来了。”
后面的丫鬟奴才也跟着跪了一地,纷纷磕头致敬。
外面吵吵闹闹,公公在大门口喊着,:“墨姑娘可在府中?”
墨安禾走出府外,公公已换,见她出来,甩了一下拂尘说道,“皇上口谕。”
墨安禾等人忙跪在地上,“乐安郡主所说,朕已耳闻,明日辰正,乐安郡主可进宫当面向朕禀明缘由。”
“臣女遵旨。”墨安禾在丫鬟搀扶下起身。
“看来有人比皇上速度还快,已有人为郡主安排了。”公公对后面家奴招了招手,对她笑眯眯说道:“这是皇上赏赐的家奴,皇上说了,即使郡主不接受那些赏赐,这些家奴郡主日后也定用的到,这是他们的身契。”
墨安禾并未去接,她本就没打算在兴都生活,公公看她这样,心里明了,开口道:“郡主如若不收,那他们的下场将会被处死,一个连主子都不满意的奴才,是没有资格留在世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