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姐姐把墨安禾叫得心慌意乱,忙跳下秋千捂住他的嘴,扭头看了看四周小声道:“我只是开玩笑的,你比我年长一岁,怎能叫我姐姐?再者你可是太子,我可承担不起姐姐二字。”
“那你可以叫我哥哥,你现在是郡主,按理可以叫我哥哥的。”段榆景扒开她的小手,目光专注地停留在她的脸庞,柔声道:“我可以替你兄长照顾你一辈子。”
“不用啦。”墨安禾重新坐在秋千上,摆摆手道:“你父皇已经把我几辈子的用度都包了。”
“那怎能一样?”段榆景有些着急,皇后催他大婚迫在眉睫,他本不愿太早成亲,可自从眼前的女子归来,他突然发现,他的心却被这个天不怕地不怕,善良到有些傻的女子占据,她是那么鲜活,那么天真浪漫,在他本枯燥无味的生活里开出了绚烂的花。
正想大胆向她表明他的心意时,墨安禾的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不说了不说了。”墨安禾捂着空空的肚子,嘴里带着送客的语气:“我要用膳了,太子赶紧回宫吧”
“走,我带你出去吃好吃的。”段榆景只能暂时把心中的话压下去,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缠着她说道。
“不去不去,和你一起走在街上,太招摇了,你还是赶紧回宫要紧。”墨安禾见他不动,伸手推着他向后门走去。
大门口对应的街道比较繁华热闹,墨安禾怕被有心人看到嚼舌根,当下决定让他从比较偏僻的后门走。
“可是我也饿了。”段榆景摸了摸肚子,苦着脸可怜兮兮道:“等我到宫里,宴会也要散了,我将要饿着肚子过夜了,我好可怜,唉-”
说完重重地叹了口气。
墨安禾知道他演的成分大,并未拆穿,想了一瞬说道:“既如此,那咱们俩先提前说好,如果在外面你身份被人识破,那咱们就立马分道扬镳啊。”
“你就这么介意我这个太子身份吗?”段榆景跟着她向墨府后门走去。
“非也。”墨安禾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道:“你是皇家人,在兴都皇宫脚下,认识你的人怕不在少数,若是被有心人在背后乱说一通,怕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会是什么死法,所以以后,咱们还是保持超长长长长长距离为好。”
说到最后,墨安禾双手在胸前往两边分开,给他比划了越来越远的距离。
段榆景看着她的双手离得越来越远,陷入了沉思。
兴都自古以来就有东贵西富说法,东区离皇宫近,周围几公里全是达官显贵住的地方,墨府坐落在东区边缘地带,跨两条大街就能到西区范围,两人从后门出来,当街雇了一辆记里鼓车,决定从南区开始逛。
南区多为布衣平民,今日仲秋,宵禁取消,月亮还未升起,街道上却早已人潮拥挤,酒楼茶肆宾朋满座,道路两边小贩的生意也在如火如荼进行,百姓喜气洋洋地穿梭在每条街道,有夫妇一手牵一娃的四家之口,有坐在父亲肩头看杂耍的孩童,也有一手持花灯,一手牵着心爱人的手的女娇娥。
墨安禾边逛边买边吃,段榆景则是边付银子边拎东西,怀中抱着画的各式各样图案的纸袋,里面装着不同味道的月团,大多数都是墨安禾从路边各个布衣商贩手中买到的,左手攥着散发着热气的板栗袋子,右手挑着一盏兔子灯,和墨安禾说说笑笑一路向西走着。
“咦?”墨安禾嘴里发咸,看着正在吃的月团,双手掰开一看,里面竟然能看到肉。
墨安禾一路上玩兴大发,早已把段榆景身份抛之脑后,把掰开的另一半直接递到了他嘴边,说道:“这月团竟是咸的,你快尝尝。”
“肉馅月团这几年在兴都屡见不鲜。”段榆景低头小咬了一口说道:“这家做的还挺正宗。”
墨安禾见他喜欢吃,把咸月团都塞进了他手中,把他身上东西都接了过来,说道:“这些都是你的。”
“难道你不喜欢吃?”段榆景在一旁吃得津津有味。
墨安禾摇了摇头道:“我还是喜欢吃甜的,月团甜的才正宗。”
旁边卖水灯和假面的小摊吸引了墨安禾目光,摊主热情的招呼道:“两位贵客,快看一看喜欢什么?”
面对众多假面,墨安禾一时间挑花了眼,摊主见她犹豫不决,说道:“今晚上元节,夫妇最喜欢的就是这一款造型精美的嫦娥仙子和后羿。”
“店家误会了,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墨安禾解释完,又唏嘘道,“相爱之人最后却永久生离,不好不好。”
最后盯着面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