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锁住墨安禾脖子那一刻,墨安禾手中的铰刀尖部已经扎在了他喉前,贴在他的皮肤上。
进来找她的夏荷见此情景大叫一声,拎起竖在角落处的柴火棍就要往他头上砸去,嘴里大声呵斥:“我家主子好心救你,你却恩将仇报,打死你这个坏蛋。”
墨安禾眼见棍子就要落在他头上,忙岔开铰刀卡住了落下的棍子,一脸无奈说道:“你这一棍子下去,我救还是不救?”
清风听到喊声匆匆赶来,那名男子这才发觉自己在一间柴房里,看了一眼身边的布衾和麻布,一脸狐疑:“是你救了我?”
“怎么?不信?”墨安禾拿着止血药递给清风,说道:“如果你还不想死,现在最好就上药。”
背着他用笔墨快速写了几个字,在清风上好药来她这拿麻布之时,墨安禾悄悄把纸条给他看了一眼。
“你为何会救我?”
“吃饱了撑的。”墨安禾背对着他丢出这句话走出柴房,把手中补血药递给夏荷说道,“把这副药放两碗水,中火煎两刻钟,煎好告诉我。”
“好的主子。”夏荷拿着草药朝厨房走去。
“主子,已经劈晕了。”清风从柴房走出来复命。
“去找一根结实的绳子,避开他的伤处,把他捆结实。”
“是。”
墨安禾边走边考虑要不要把他交给廷尉的人,不由自主走到了插上门栓的大门口,看着紧闭的府门,她不知道他还在不在外面?
心中不知为何堵得慌,随手拔掉旁边一朵花,一瓣一瓣揪着,坐在台阶上嘴里嘟囔着,“开,不开,开,不开……”
伴随着“不开”二字,最后一朵花瓣被揪下,墨安禾决定听取天意,站起身来向后院走去。
“咚咚-”叩门声响起,墨安禾嘴角不经意间已向上翘起,三两步跑到门边,把门栓拿下拉开大门。
“主子?”木旭没想到给他开门的是自家主子,扣门的手停在半空中。
“哦,是你回来了啊。”墨安禾伸头朝四周望了望,没看到荼楼弃,有些怅然。
木旭挠挠头,有些不明所以,“主子,这两位是天承布庄的掌柜和夫人。”
“你们好,快请进。”墨安禾打了声招呼,见两人就要下跪,忙托住二人胳膊说道:“两位不要见外,我这不讲究那么多虚礼。”
墨安禾让木旭把其他三人叫到仓库门口集合,领着那对夫妇走进放布匹的仓库,让他们以自己经验选了一些适合秋季穿的衣裳料子。
两人经营布庄多年,很有经验,清风等人认为不妥,以这些都是御赐为由,拒绝了墨安禾的好意,世上哪有主子奴才穿同样料子的,墨安禾之前在家里所有一切都是父母和嫂子在操持,还未来得及学持家之道。
仔细想了想后跟着作罢,最终同意用老板店里的粗麻给三人做了各做五套衣裳,清风做了六套。
而墨安禾要经常入宫,但她又要求以简便为主,和掌柜夫人一合计,舍弃了曲裾样式,决定做成窄袖裙褂样式,最后又要求她做了几条方便挂匕首的系带和适合骑马的便装。
一通忙活了大半天,到了午时才敲定一切,送走两人,墨安禾左手拎着一把座椅,右手端着药汁,踢开房门,走到被清风用绳子从腰部一直缠到脚腕的男子旁,大力抬起他下巴,手指使劲扣着他的两腮,感觉手下皮肤触感有些异样,仔细观察,鬓角处能看到一条非常细小的裂纹。
墨安禾把药碗放在地上,在他脸上使劲一抠,就揭下了一张人皮,露出了男子苍白的面貌,真实的面貌要比人皮略年轻几岁,眼框也比大兴人深邃一些。
墨安禾端起药把药汁悉数灌了进去,她灌得急,男子在呛声中醒来,发现自己被束缚,满脸愤怒看着她说道:“你给我喝的什么?”
墨安禾把座椅放到他面前坐定,从怀中拿出半支香,点燃后说道:“毒药,这半柱香燃尽,就是你死去之时。”
男子趴在地上,虽然腰部以下盖着布衾,可后背却露着大片肌肤,又囧又恨说道:“没想到小姐竟是如此阴毒之人。”
墨安禾把被她踩在脚下的人皮捡起来,在他面前抖了抖,语气轻松:“不过,你也可以选择不死,老实回答我的问题,通过了,我给你解药。”
男子见自己人皮被揭并且被踩坏了,眼中布满杀机,只可惜双手和双腿都被绑的动弹不得,只能用眼神怒瞪着她说道:“那你如何判断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我自有决断。”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