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腿瘸了,没法子给相府连一门好的姻亲,下人对我的态度不好,也是情理之中。”宁浅予看的倒是开:“府中也就祖母不嫌弃我,还照旧宠着罢了。”
立春不想提起宁浅予的伤心处,只好转移话题:“对了,大小姐,刚才回来的时候,奴婢看见,宁二爷和钱夫人,一道去了倩香园。”
“钱夫人进倩香园不奇怪,为什么二爷是大男人,明知要避讳还去。”
“身后可有跟着宁霞或者宁凯?”宁浅予心里有隐隐的猜测,问道。
“没有。”立春歪着头,回想了一下才道:“宁二爷看着很着急,拉着钱夫人一路狂奔,奴婢也只见到匆匆忙忙的两个背影。”
“定是那纨绔子弟宁凯出了什么事情,宁二爷不敢朝父亲和祖母求救,才去了倩香园。”宁浅予了然道。
“钱夫人不是说,堂少爷不舒服,在园子里休息吗?”立春不解的道:“是求大夫人帮着请大夫去了?”
“祖母历来看重祭祖,宁二爷就算是再糊涂,也不会叫宁凯不出席。”宁浅予接过立春递来的手炉,道:“甚至他会叫宁凯拖着病体去祭祖,好叫祖母和列祖列宗看看他的诚心。”
“所以,堂少爷是装病?”立春恍然大悟。
“按照钱玉娥,重视宁凯的程度而言,宁凯要是真病,早就咋咋呼呼的求相府,帮着请太医了。”宁浅予道:“我猜,病只是托词,宁凯昨夜肯定没回来,应该是在外惹事了。”
和宁浅予猜的丝毫不差,宁长寿拉着钱玉娥到倩香园,正是为宁凯。
孙倩如见二人走的微喘,打趣道:“二爷,弟妹,如此慌张,你们这是被恶狗追了?相府也没恶狗啊。”
“大嫂。”宁长寿苦笑道:“快别打趣我们两口子了,这回来倩香园,是想请大嫂出手,救救宁凯那不争气的逆子。”
“宁凯不是在白玉园歇息吗?”孙倩如狐疑道:“难道是病重了?”
“大嫂,刚才在祠堂,我不该瞒着大家,只是这事要是叫大哥发现,准保会一道罚我管教不力。”宁长寿放低了声音。
孙倩如这才正色道:“究竟是怎么了?”
其实在祠堂,他们拒绝请大夫去看宁凯,孙倩如就发现,宁长寿的话有猫腻,要是宁凯身体真病了,不用她开口,钱玉娥早就求着请大夫了。
“宁凯昨天出去,说要和一群朋友玩儿,一直到今早都没回来。”宁长寿道:“我派出去寻找的人,全部无功而返。”
“现在好不容易打听到,他惹了王家人,正被关押在王家呢!”
“王家?”孙倩如道:“可是锦都皇商王家?”
“正是!”宁长寿道:“我知道,大嫂您的母族孙家,也是经商,而且富甲一方,想请您帮着去说说情。”
孙倩如脸色微变。
孙家是经商不错,可皇商王家,又岂是她可以随意说上话的,再说王家肯定也查了,宁凯和宁相府的关系,还敢押着人,想必宁凯把人,得罪的不轻。
宁以月一直乖巧的立在一旁听着,见着自己母亲的脸色,也明白其中的关窍,道:“这都是小事,母亲肯定会帮忙的,两位先回去,我们这就派人请舅舅帮忙。”
“那,多谢大嫂,多谢二小姐。”宁长寿二人千恩万谢,从倩香园出来,得了宁以月的话,心里悬着的石头,才落地。
刚走,孙倩如就拉下脸,焦急道:“月儿,你知道的,你舅舅和王家一直竞争,又怎么会在王家面前讨好,更别说去救宁凯那惹事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