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彤互相给清风和胡清云夫妻俩做了一翻介绍,等三人寒暄过了,才又一起往院子里走。
庞雅晴拉着孟彤落后了几步,好奇的悄声问孟彤,“你义弟怎么不叫你姐姐,反而称呼你为小姐?”
孟彤很是无奈的道,“清风家逢巨变时为我所救,虽然认了我父母做义父义母,可对我还是不肯改口,他说他这条命是我救的,这一辈子都要当牛做马的还我恩情呢。”
想起清风的倔强,孟彤也只有叹气的份。
庞雅晴听了却对清风很是赞赏,反过来安慰孟彤道:“难得他小小年纪就有这个心,他家里既然没有什么人了,你不如就顺了他的意罢,这是个知道感恩的好孩子呢。”
孟彤对此只能以微笑做为回应。
初相识时,她确实也存了几分想把清风培养成自己左膀右臂的心思。
可相处日久,孟彤是真心将清风当成了自己弟弟般在宠爱、教育,虽说未来或许他可能仍会是她的左膀右臂,可下属和弟弟所代表的意义,不管是对清风的将来,还是对孟彤自己,都是完全不同的。
几人走进花厅,清风在前引着胡清风绕过外头的圆桌和屏风,进到里面上首摆着罗汉床,两边整齐的各摆了五只雕花靠背椅的正厅。
才绕过屏风,孟彤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罗汉床上,神色局促不安的春二娘。
见到众人进来,春二娘也发现了走在后头的孟彤,她高兴的刚想跳起来,站在边上的阿喜就发出了一声轻咳。
这是两人一早就说好了的暗号,阿喜的咳嗽声是在提醒她不能乱动。春二娘根本不敢去看胡清云和庞雅晴,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人后的女儿,心里又是紧张害怕,又觉的委屈的不行。
孟彤一见到春二娘眼底的瑟缩和惶恐之色,也怕吓坏了她,连忙向庞雅晴告了声罪,快步迎向春二娘,拉着她的手柔声笑道:“娘,大师兄就是师傅的徒弟,嫂子是大师兄的妻子,他们都是自己人,您别害怕。”
春二娘飞快的往胡清云和庞雅晴那边瞥了一眼,缩了缩脖子,僵硬的冲孟彤挤出一抹笑,结巴道:“我,我没怕。”
孟彤略带歉意的回头冲胡清云和庞雅晴笑了笑,转回头继续柔声安抚春二娘。
“娘是不该怕的,真要说起来,今天这里就数娘您最大了呢。大师兄和嫂子虽然与您差不多年纪,不过论辈份您可是长辈呢。”
春二娘被孟彤的语气逗的终于有了一丝真心的笑意,孟彤见状,连忙再接再励的又道:“娘啊,今天是大师兄和嫂子第一次上咱家拜访,这样,您先好好坐着让大师兄和嫂子正式见个礼,咱们认了亲,再坐在一起好好说话,你看好不好?”
有了女儿在身边,春二娘心里终于也不觉得那么紧张了,她转头冲胡清云和庞雅晴露出一抹略带羞涩的笑意,客气道:“不用的,不用这么多礼的。”
看到这里,庞雅晴哪里还有看不清明的?她适时的上前几步,亲亲热热的冲春二娘笑道:“要的,要的,伯母,我们这是头一回上门认亲,您这礼可一定得受,咱们定了名分,分了亲疏,以后才好说话相处不是?”
“这……”春二娘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孟彤,想要女儿给出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