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咦，你看得出？厉害呀你\"我模糊其词，反正现在没事，逗逗他玩玩。

\"我说牛军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也有今天呀，来了好，放心吧，劳动大组长我哥们，我会让他好好照顾你的，监区里，我说了算，想抽烟，喊我声叔叔也行，我可以每天给你半支，毕竟我们在集训队一起待过。\"

毛毛又指了指操场中央，对我吩咐:

先站那里去，站好了，不要乱动，我喊人来检查你。\"

说完就转身去喊人了，估计边跑边想怎么收拾我。

不到一分钟，毛毛带俩人来了，看见我没有站在操场上，而是坐在门房里的椅子上，毛毛怒火万丈高。

\"特么的，给你脸了，你有资格坐吗？过来，把衣服脱光，吊儿啷当的走过来。落到老子手上，老子要让你学会怎么做儿子。\"

\"毛毛呀，你想做我什么？\"

\"老子\"

\"哦，老子是什么意思？\"

\"爸爸\"

\"哎，什么？\"

\"爸爸\"

\"哦，我没草泥马，怎么能做你爸爸?哪个做你爸爸，生的儿子没屁眼。\"

哈哈，哈哈。

前面的哈哈声，是跟毛毛出来的犯人笑出来的，后面的哈哈声是吴队长和六分厂的干部的。

我回头看见吴队长他们，立刻站起来，小跑到2米处，立正，大声喊，干部好，报告干部，集训队犯人牛军向您报到，请指示。

\"装，还要装?到了二中队，我让你知道什么叫监狱，什么是暗无天日。\"毛毛这个时候还不识时务。

我背着手，给他伸出了中指。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明白是我想说fack your sister。

估计他急了，在后面直喊，\"牛军，我草泥马。\"

我装作没听见，但是也装作很能忍的样子，没说话，单看两个干部怎么解决。

二中队的干部也没说话，反正脸色肯定不好，转身回办公室了。

哐当一声，门开了，哐当一声，门关了。吱呀一声，开柜子门的声音，pon的一声，柜子门被使劲关上了。(这个是二中队干部发火了?)哐当一声，门开了。二中队干部一手一个电棍出来了。

\"哈哈，牛军，今天我们队长让你尝尝我们中队的加法，不要叫呀，叫了是小狗。\"我真想知道，这个鸟的脑袋是怎么长的，算了，这样的人不值得生气。

二中队的干部给了吴队长一根电棍，(向吴队长道歉?我想是，总不会二中队的干部也这德行?)。

吴队长点点头接过电棍。两个干部电棍没招呼我，毛毛知道晚了，大声解释，对不起，队长，我是闹着玩儿的，我和牛大熟悉。

电棍捣了十分钟。鬼哭狼嚎的不是我。

吴队长说，毛毛呀，你怎么不长眼的，你和牛军斗?

我也在想，在万三监狱，和我斗的犯人全倒霉了。我算是万三无敌了吧?

二中队的干部变脸也厉害，好像刚才没发生什么事一样。把吴队长又请进了办公室，招呼我也一起进去。

在干部的介绍下，我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我提了两个要求，第一看下腿断的，第二，问下现场的。其他没就可以了。其实还有一个我也想问问，不过这个人回集训队就能问到，因为他在严管。

腿断的，已经回中队了，我简单的聊了一下，主要是看他受伤的位置。哪知道，这个人我认识。朱小华，抢劫罪，19岁就犯事的主。双腿骨折，右膝盖粉碎性骨折。估计下半辈子是高尔基了。

晚上，收工回来了，我站在小岗那位置。进来的犯人抱着数，看见我都很好奇。

报数以后一起站在操场上，接受小岗的搜身。有一个犯人带的一支烟被查出来了。

回来的犯人全部是一身水泥灰，站在操场上，把衣服脱得精光，有犯人裤衩都脱了。把衣服抖落以后，叠起来，放一个柜子里。(我想，这些衣服就是他们的工作服了吧！)从柜子里拿出塑料袋，袋子里估计是\"家居服\")

然后像赶鸭子一样去了浴室。这样的浴室每个中队都有的，和外面的澡堂一样，就是没有淋浴。

不到一会，洗过澡的犯人穿了囚服出来了。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精神立马不一样了。大多数都过来和我说话，毕竟都是集训队一起待过仨月的，我记得他们，但是名字记不全了，只能含糊应答。

等我了解了几个犯人以后，我知道了大概。二中队的队长请我笔下生花。我知道他们的意思，但是这我不能答应，我是吴队长分管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