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庞统与群臣商议关于咸阳之事的时候,一名侍卫却是匆匆来报道。
“启禀丞相大人,糜竺糜大人前来求见~”
正在议事的群臣当即各自皱眉,除了曾经在秦阳待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官吏之外,大多数的人官吏都不知道糜竺的存在。
“这位糜大人是?”
范仲淹小心翼翼的靠到了沮授的身边,对于这个纯直刚正的同僚,他还是颇为亲近的。
虽然二人之间发生过一些小小的不愉快,但这并不影响他与沮授的友谊。
沮授被范仲淹拉了拉衣角,他面色有些不善的说道:“糜竺先生乃是我秦国第一位官商,主持着我秦国与诸国的商贸事宜,他与孙乾大人曾是至交好友。”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范仲淹的眉头便微微皱了起来。
“若只是商贾之事,何至于在朝会之时求见丞相大人?”
沮授没有做出丝毫回应,虽然范仲淹口头上有些埋怨,但以他的智谋,绝不会主动的去寻糜竺的晦气。
对方这样做,不过是找自己拉一些话题而已。
之前两人之间也是走得极近,这位有时候看起来跟不一样是个老实人,实际上却是比谁都要圆滑。
眼看着沮授没有与他继续交谈的意思,范仲淹也没有在意,随即开口岔开话题问道:“听闻先生乃是咸国士子出身,不知在咸城之中,先生可还有什么之交好友没有出仕啊?”
沮授先是一愣,而后似笑非笑的说道:“秦国并咸已有多月,如果沮授真有什么好友想要出仕,又怎么会拖到这个时候~”
范仲淹摆了摆手,随即拉着他的胳膊道:“唉~在下又不是让沮授兄介绍出仕的官吏,实在是近些时日招贤馆有些忙不过来。
而新办的学府也急需要几位蒙学的先生。
在下实在是分身乏术,所以想请先生也…”
他的话音方才落下,沮授急忙摆手道:“好友之事,待我回去修书一封,向几位至交问询一二。至于其他的事情嘛,请恕沮授爱莫能助了~”
范仲淹微微一笑,他等的也就沮授先生的这句话。
招贤馆中确实是能招来一些人才,但这些人才大多数“志向远大”,进入招贤馆,为的便是出人头地,有几个人能够安心在学府之中教学?
西北之地的招贤馆设立已久,那些想要求个一官半职的士子也早就投靠了秦国君,至于那些无心官场之事的读书人,若能有机会传承自身学问,又有沮授作保,想来应该是能够招来几个人。
如今的咸阳虽然是处于高速发展建设状态,但是依旧缺乏底蕴,真正有学问的人不愿意教书育人,愿意教书育人的又没有多少学问。
这是一个大争之世,已开智的人大多都会生出一些不一样的想法。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追名逐利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在教习缺乏的情况下,范仲淹已经坑骗了不少的同僚在休假的时候去讲学。
秦牧的思想观念之中,依旧有一些后世之人的成分存在。
秦国的官吏每工作六天都会有一天休息时间,最初的时候,但是沮授之类的忠直之臣还表示不解,甚至为此在秦牧的寝宫门外跪了一天。
再之后他便逐渐的适应了这种上6休1的工作模式,并且对国君此举赞不绝口。
之前他在休假的时候便被范仲淹坑去讲过学,并且这一讲就是两个假期。
随后沮授老师就有些受不了了,每次大朝会之后,他便会“拉黑”范仲淹。
没有过太久的时间,就在范仲淹寻思着该坑哪位同僚在这周去学府讲学的时候,穿着一身蜀锦,一副商人打扮的糜竺便缓步走了进来。
不了解他的人各自面露诧异之时,庞统却是满脸欣喜地迎了上去。
“糜竺先生远道前来咸阳,真是幸苦了!”
虽然是在朝堂之上,但庞统对于糜竺的态度还是非常的亲热。
毕竟糜竺负责的是秦国的贸易,在咸阳城人口越聚越多的情况下,要想养活整个咸阳城,便少不了商贾贸易的帮助。
他原本还在发愁咸阳的商贸之事该交给谁来负责的时候,糜竺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如何不让他感到欣喜若狂。
眼看着庞统满脸欢喜的神色,糜竺也是笑着说道:“丞相大人不愧是凤雏,糜竺方才求见,便已经知道是有好事临门了。”
庞统先是一愣,他也不点破,随即开口问道:“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