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人,大王有请~”
一名楚国的内侍恭恭敬敬的站在范贤床榻之前,看着面色苍老,一副苟延残喘模样的范贤,缓缓的开口向他说道。
范贤抬头看了一眼那内侍,刚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便忍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
鲜血从他的口中径直溢出,在一旁服侍的范贤急忙上前为他擦拭嘴角的血迹。
“还请使者回禀大王,就说家父已经病入膏肓,暂时恐怕无力觐见大王,还请大王恕罪~”
伴随着范增的话音落下,那内侍有些遗憾的点了点头,缓缓开口回应道:“还请范公保重身体,小人告退~”
他缓缓地退出了大门,而后步伐有些匆忙的向着范府的大门奔去。
他方才奔行到门口,却是突然被一道魁梧的声音拦住。
“你是何人?”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不由自主的开口喝问。
“睁大你的眼睛,仔细看看我是谁?”
那道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他的身形顿时一颤,急忙抬头看了一眼来人,脸上露出了惊愕之色。
随后他径直跪倒在地上,有些慌乱地开口说道:“家主~”
来人点了点头,随即向他问道:“你已经见过范公了?”
那内侍犹豫了刹那,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却是被来人打断道:“当初送你进宫去服侍大王,是伯父的意思。我对你一家却是不薄的~”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内侍急忙向着来人磕了两个头。
“家主有什么吩咐,小人一定照办~”
来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开口与他说道:“回禀大王,范公身体康健无虞,只是偶感风寒。
至于其他,无需过多赘言,你可明白?”
那内侍急忙点头,他不明白为什么家主要让他向大王撒谎,但是范贤确实是已经病入膏肓,临死之日也是不远。
他就算是按照家主的言语禀告,想来也不会失了忠诚。
他当即领命而去,步伐却是更加匆忙了几分。
眼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的面前,来人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若有若无的狠辣之色。
“家主,你就不怕他…”
他身边的一人缓缓开口问道,却是有些担心。
来人摇了摇头,笑着回应道:“他当然不会按照本家主的意思去办~”
“那家主…”
护卫正准备开口说话,来人却是摆了摆手说道:“大王生性多疑,若是直接告诉他范贤大人重病不起,他又怎么会轻易相信。”
“所以大人你~”
“这都是范公的计谋啊。”
却说那内侍匆匆忙忙的赶回了王宫之内,见到楚王熊建之后,便径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下。
“孤王派你去请范公,为何你一个人回来了?”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内侍急忙叩首的拜道:“大王容禀,臣在探望范公的时候,发现范公早已卧病在床,面色蜡黄,口溢鲜血。想来是命不久矣~”
楚王的眉头顿时一皱,而后有些犹豫的开口说道:“消息可算准确?范贤那老儿可不是省油的灯,怎么会轻易让你探查到这般绝密的消息~”
内侍的脸上浮现出了几分犹豫之色,随后咬了咬牙说道:“大王,臣出生项家,方才刚出范公府邸的时候,家主便住了臣的去路。”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楚王的眉头皱得更深的三分。
“项家?嗯,项梁那小子与你说了什么?”
他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冷冽,以及几分不易察觉的杀气。
“回禀大王,项梁让在下告诉大王,范公一切安好,只是偶然风寒不便见驾~”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楚王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内侍看了几眼,绕着他踱步了一圈之后问道:“你为何会将这些告诉孤王?莫不怕你家家主治你的罪吗?”
那内侍咬了咬牙,随即开口说道:“臣跟随大王良久,从大王还是公子时,便已跟随在大王身边,对大王的忠心早已超过了对家族的羁绊。
项梁以家族的羁绊来要求臣替他做事,岂不是痴心妄想?”
他言辞恳切地向着楚王开口说道。
楚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但并没有过多久,便又随即开口问道:“既然如此, 等等…”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随即开口向着内侍问道:“范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