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关于兵法韬略的探讨持续了数日的时间,秦营的将校们如痴如醉的汲取二人流露出来的养分。
甚至都已经忘记了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还有许多功勋等着他们去夺取。
一门心事的沉浸在了知识的海洋之中遨游。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能够得到当世名将的指点已是不易,更何况是,两位名将的相互探讨。
秦军将校如痴如醉之时,巴王却是满脸的愁苦。
“该死,这些秦人到底在想什么?为何,为何按兵不动?”
他的心底极为烦躁,之前已经赐下了真金白银,调动起了巴军士卒的战意与士气。
他满心欢喜的准备给予秦国大军迎头痛击的时候,秦国的军队根本不出大营,丝毫也没有攻城的意思。
一连数日的时间,巴军士卒都处于高度警惕的状态,结果却什么也没有等到。
随着时间的推移,士气逐渐的开始下滑,并且巴国上下变得越发的心浮气躁了起来。
凶狠的巴国人从来不乏面对敌人的勇气,哪怕白起曾经带给他们梦魇一般的体验。
但是在真金白银的刺激下,他们已经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
秦国的军队按耐不出,就像是隐藏在暗处的饿狼一般,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巴国人的神经。
只有未知的危险才是可怕的。
对未知敌人的恐惧,逐渐的让巴军将士心绪大乱。
将军们表现的越发焦躁,士兵们却是逐渐的开始懒散了起来。
一名巴国的士兵在巡视城墙的时候竟然睡着了,路过的巴国将军愤怒的将他当场斩首。
这名士兵的父亲就站在他的身旁,眼睁睁的盯着自己的儿子被斩杀。
他的眼眶已经充血,但是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诸如此类的事情越发常见,巴国的内部逐渐开始出现了混乱。
而在这个时候,完成了兵法的探讨之后,两军的将军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军营之中,不过三天的时间,秦国的军队已经整顿完毕。
他们几乎在同一时间发动了对巴国人的袭击。
不同的,白起选择了用投石车威慑城墙上的巴军士卒,同时命令士兵架设云梯攻打城墙。
而李靖的攻城方式却是更加超前,一辆又一辆的攻城车被推着靠近巴国的城墙。
城墙之上的巴国士卒根本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自然也就没有相对应的应对之法。
在命人向着推车的士卒倾射了一阵箭雨之后,发现秦军早有准备,已经在这些推车士卒的左右安排了盾兵。
虽然被分配了两面城墙,但是李靖却是选择了从南方一面进攻。
四辆攻城车毫发无损的抵达了城墙脚下,尚且没有抵达壕沟的位置,便推下了高高支起的一块巨大的木板,径直架设在了城墙之上。
“这是什么东西?”
就在巴军士卒尚且在发愣的时候,一名名秦国的刀盾兵手持刀盾从这些攻城车后快步奔行了上来。
最先登上城墙的乃是张远,他亲自率领秦焱等麾下的士卒为先登,一马当先的跳上城头,手中刀一阵挥砍,只在片刻之后便清理出了一片空地。
他的身后跟着秦焱,这个一门心思立功做亲卫,从此远离战争前线,混吃等死的小家伙,如今变得更加凶残暴戾。
他虽然已成为了张远麾下的佰长,但是却始终无缘成为将军的亲卫。
原本他对此还有些抑郁不平,但是吕布在带着张远去听白起与李靖讨论兵法的时候,他也被张远拉了过去。
虽然只是在一个角落,但是他也瞻仰到了两名当世名将的风采。
心底想法悄然发生了改变,他觉得,如果自己能够成为一名将军的话也不错。
毕竟将军相对于亲卫来说,不是更加安全吗?
没错,从头到尾,这个名为秦焱的小子就是为了更加安全的活着,方才置身于战场之上奋勇杀敌。
张远的武力并非是当世绝顶,但是在吕布的调教下,进步也是很大。
他很快的在城墙之上清理出了一片空地,而后便有源源不断的秦国精兵涌上城头。
作为先登的部队,每一名都至关重要,但凡有任何一人怯弱不前,便会影响到率先攻上城头之人的安危。
在另外一辆攻城车之上,看着张远已经率先登上城墙,小吕布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随即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