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笑声,无孔不入地侵袭着每个人的识海,让人想要发疯吼叫。
轩辕佐跪倒在地,痛苦抱头,不住地狂叫,不知是识海的痛楚,还是面对自己父亲变成如此模样,难以接受……
“阿佐!”从琪连忙引导魂力缓解他的痛苦。在这异时空之中,白翊和轩辕佐毫无自保能力,而轩辕弘……
“轩辕弘,不管怎么说,他是你儿子!”虽然已经不抱希望,但从琪仍在试图唤醒轩辕弘的一丝人性。“你要困住的是我,与他们又有何干。就算白翊是唯一能让我七情重生之人,你的目的也达到了。”
这话说出来从琪自己都觉得可笑,可是已无其他办法。就算融合了九念的力量,破除异时空亦非易事,毕竟这具身体和九念残余的神魂皆不可比拟往昔。
背后之人未明,贸然选择融合魄心,等于将剩下的时间交于他人之手,绝不是明智的选择。
“儿子?呵,这具身躯的血脉,于我有何意义?而白翊,恐怕他才是你真正想救之人,何必用我儿子做借口。”轩辕弘身影越来越模糊。
“你别无选择,终究你还是会选择自我放逐……”
“火种!”
看着轩辕弘消失的方向,白翊终于反应过来:“找到火种,我们就能离开了。”
这样从琪就不必融合魄心……
感觉到白翊声音中的急切和后怕的微颤,从琪默默点了点头。
“火种只是异时空的指路引和破阵解,但它的形态不定,可能是物,也可能非物,无法琢磨。”从琪指着偶尔闪现的光芒说道,“而且,火种可能通过这些时流雨随意穿行在异时空中,我们目之所及全是黑暗,只是这个被轩辕弘重叠的时空没有景象罢了。穿过时流雨,下一刻的景象,无人可知。”
若是可以,从琪并不愿意带着二人一同冒险,但是眼下的情况,将他们单独留下才更为危险。“走吧,火种的总会有些异常能被我们发现。”
三人等待了一会,终于发现一条闪过的时流雨,从琪连忙伸出手拽住两人,义无反顾踏了进去。
“这是……”如果没有之前异时空那一段,白翊肯定会以为他们从夙天洄灵回到了现实。
这不就是真正的靖金城闹市?
“这异时空似乎与夙天洄灵没有区别。”轩辕佐终于从崩溃的情绪中缓过来,眼下不是他颓废的时候,但是眼底那一丝悲凉却蔓延了全身。
从琪摇摇头:“还是不同的。夙天洄灵是数个平行时空的集合,它像是一个魔方,通过不同节点的不同选择连接到了一起。夙天洄灵中发生的一切都是当前进行中的,也就是未来。而异时空是各个时间节点的记忆片段杂糅在一起的一个时间混乱的点,已发生而不可改,也就是过去。”
白翊亭脑中过滤着这段话:“也就是这些时流雨带我们看到的都是过去,这个靖金城的一切,不管我们做什么,都不会有任何变化。”
轩辕佐伸出手,迟疑了一下,触碰了一下面前的柱子。
“穿过去了。”
“果然,那如果是这样,火种是藏在这个过去的片段里?”白翊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熟悉的街道。“这哪里有异常?”
『驾』
突然数名官兵冲散了街道上的人群,气势汹汹的模样,一看就是要出大事。
“陛下有旨,裴尚书结党营私,贪赃枉法,尚书府上下一干人等全数打入大牢,秋后处斩。”
哭声,叫声,刀剑声,交织成一片狼藉,掉落的红灯笼被碾成一片殷红的血色,崩溃四逃的人如同被围猎的动物,绝望,恐惧,不甘,却又无路可逃。
“都押回去。”冷漠无情的声音,带着难以忽视的熟悉,似寒风掠过的眼眸,深如昼夜的凉意,眼下的痣都仿若火焰燃尽的绝望残存。
这是从琪第一次见到那两年的白翊,就算是在瀮国再次相见时,都没有这种感觉。
这是试图浴火重生时的决绝,纵使白翊给自己武装了多么厚重的铠甲,从琪仍能感受到深入骨髓的隐忍和痛苦。他以往清澈透明的眼眸,一点点被黑暗所吞噬,溢出的血杀之意还在不断挣扎。
“你……在靖金城的两年,就是过得这样的日子?”不是责问,而是心疼。或许别人看到的是残忍,而从琪看到的伪装下没有沦陷的心,他…在逼迫自己成为一把刀,杀人刀。
白翊垂下目光不语,是他做的,他不否认:“我做了轩辕弘的刀,替他扫清朝中的阻碍,不管是对是错,或者说皆是